?”

“此一時彼一時——等等!”

齊玄策睜大了眼睛,道:“不對,這事我沒說過吧,我只是在心裡唸叨來著,您怎麼能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乖徒,你是老子養大的啊,別說你是人,你就是一條小哈巴狗,養了二十年老子也瞭如指掌了。”

這理由實在牽強。

齊玄策心說我信你才是傻子,但老頭子不說,他又能怎麼辦。

“好吧,咱不扯這些了,說說不死城到底在哪裡吧。”

老頭子聞言大手一揮,“處處皆是不死城。”

“爹,你回答的這麼內涵文藝,小子我很難領會的。”齊玄策真是沒聽懂。

老頭子嘿嘿一咧嘴,露出一口黃牙,嘬著煙美滋滋,“不死城不不在東南西北,更不在地球某個地方,它是位於人間和地獄兩處空間之中。”

齊玄策眨巴眨巴眼睛,道:“您說的都對,那麼,它究竟在哪裡?”

老頭子點點頭,道:“在腳下。”

齊玄策看了看鞋底,沾染著枯葉、泥土和一些碎石子,唯獨就是沒有一座城。

老頭子啐道:“賣什麼萌!腳下,大地之下,另一處空間。”

齊玄策馬上道:“有道理。”

然後打了個響指,揮揮手,後面一直大眼瞪小眼的江小流與賈仁趕忙走了過來。

“來來來,讓你們師祖表演個魔術,叫‘一腳踏開黃泉路,揮手招來不死城’,師父,請放手施為。”

江小流的小圓臉馬上流露崇拜神情,賈仁空洞洞的眸子也望向了老頭子。

老頭子咧嘴笑道:“敢將老子的軍,普天之下,也就是你能這麼幹了,嗯,那就瞧好了。”

老頭子說罷,真還就重重一腳踩在了山道地面上。

這一腳並不如何出奇,但在踩實之後,齊玄策眼珠子瞬間凸了出來。

一股淡淡的波動盪出,山道兩旁的山崖忽然遠去,大地開始翻滾,堅實的地面彷彿變成了黃雲。

這一刻,青山驟遠,大地應聲裂開一道黑漆漆縫隙。

“臥槽師祖牛逼……”

江小流猛叫一聲,突然腳底一空,整個人就落了下去。

不止是他,賈仁,甚至是齊玄策,一起墜入腳下的漆黑之中。

可怪異的是,明明是下墜,卻耳邊無風,身子不動。

齊玄策抬眼觀瞧,視野裡漆黑一片,根本不辯東西南北,不認上下左右,整個人空蕩蕩的。

片刻之後,

就在齊玄策忍不住要詢問老頭子時,只聽一聲整齊浩大的聲音在無邊黑暗中響起。

“不死城恭迎平匠巷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