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

“嘿,你們那麼大力做什麼,要吃什麼就說嘛!”藏人老闆倒是盡心盡責,可惜這些印度人顯然不是來吃飯的,其中一人一揚手,藏人老闆就軟軟昏睡在櫃檯上。

印度人一共五個,為首一人是一位眼神犀利的半百之人,寬額頭深眼窩厚嘴唇,灰白頭髮一絲不苟,帶有印度高種姓人群特有的傲氣。

“出手傷人,你們平匠巷聖地的獵魔人都那麼無禮蠻橫?”

一進酒館,這群印度人的目光就落在齊玄策身上,為首的高種姓之人更是語氣不善。

“他是溼婆聖地的六大獵魔師之一,圖魯汗。”凌楓第一時間小聲為齊玄策表明了來者的身份。

“你說你的。”齊玄策淡淡對高奇說道。

什麼溼婆聖地的車軲轆汗,他才懶得答理,要論身份,他齊玄策還是平匠巷主人呢。

凌楓和高奇想不到這個年紀輕輕的平匠巷來人這麼淡定,不由都愣了一愣。

“繼續說,地獄塔什麼樣子。”齊玄策從肉盆抄起一根骨頭啃著,看向了高奇。

“呃……”高奇回過神,不自然的看了眼來勢洶洶的圖魯汗,道:“地獄塔從外表看大概十幾米,但是裡面卻……”

齊玄策擺了擺手,這就夠了,他只需要知道大致模樣就行,十幾米相當於幾層樓那麼高,看來硬背一定是行不通了。

“年輕人!回答本座的問題。”興師問罪卻被無視,酒館門口的圖魯汗陰惻惻開口說道。

齊玄策慢條斯理的擦了擦油膩的手,抬了抬眼皮,看到圖魯汗身旁那個半邊臉紅腫的藏人,不禁咧嘴笑了笑。

“回答什麼,你們這些貨,就是分不清主次,藏地是我們的藏地,你們巴巴跑過來,還用質問的口吻,嘖嘖,誰給你的勇氣和臉?”

這話一出口,幾位印度人馬上惱怒起來。

圖魯汗眼神一凜,沉聲道:“你當真是平匠巷的人麼,如此粗鄙言辭,就不怕挑起兩大聖地之間的紛爭,你擔得起這個責任?”

“我擔你媽!”

齊玄策將抹布一甩,絲毫都不客氣。

這氣勢把凌楓高奇看的一愣一愣,心說平匠巷怎麼派了個愣頭青過來,沒點聖地風範不說,脾氣還那麼大。

不止他們倆,就是溼婆聖地的人也不適應的呆了一呆。

在印度人看來,兩大聖地的第一次交鋒必然是不露聲色的暗流湧動,即便動武,也應是凝重的高人手段,可如今這走向,似乎有點不按套路……

只有齊玄策狹長的眸子滿是藐視,仰著臉,側著眼,不過,與張狂外表不同,他的心裡很冷靜甚至有些驚訝,

因為自列印度人闖進來的那一刻,他手上的墨色卡片就在隱隱發燙,

這群溼婆聖地的獵魔人身上竟然沾染了鬼怒川的氣息,

真是得來不負費功夫!

如此說來,看來這一架不打也要打。

既然是打定了的架。

咱平匠巷爺們又正逢年輕氣盛。

言辭橫一些,誰又能怎麼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