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知道了。”

“怪事!”鬼手琵琶說:“天涯浪客不是默默無聞的人,以往從來沒有隱起自己的行蹤。怎麼最近我們所碰到的事,都大為反常了。”

“你說反常是什麼意思?”萬里鵬問。

“在許州,天涯浪客故意向北走,他何必故佈疑陣?他沒有故佈疑陣的習慣。”鬼手琵琶一件件分析:“在郾城,天涯浪客曾在客店露過一次臉,他卻不曾落店,從此他便失蹤了。

紫衣秀士眼高手低,不屑與不道人士交往,他竟追隨在神針玉女身邊,以護花使者自居。威遠鏢局的鏢車,從不收起鏢旗作掩盜鈴的窩囊事。

九真魔女金巧巧從不劫鏢,竟然公然聲稱劫鏢。老天爺!是不是天氣熱,一切都反常了。”

“是有點失常。”萬里鵬拍著膝蓋說:“在下從沒想到與人結伴,在許州與你們一見投線,就這麼糊糊塗塗走在一塊了。”

“幾天之前,我還在作修仙夢,哪想到會揹著漁鼓走天涯?”荀文祥拍擊兩下漁鼓:“正應了你們江湖人兩句宿頭命口頭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我在想,這一切並不是天熱反常,也不是巧合。”鬼手琵琶用心地思索:“一定是有人在暗中策劃什麼陰謀。而放佈疑陣,製造一些事端,讓我們無意中捲入漩渦,天知道!日後會發生什麼鬼變故?”

“會不會與威遠鏢局在湖廣接鏢的事有關?”萬里鵬介面說:“威遠鏢局決不會傻得不斷創造糾紛,以增加日後走鏢的風險,那麼,誰是幕後主事人?”

“不管是什麼陰謀,似乎我們已經脫不了身。”

鬼手琵琶勝有憂色:“除非我們隱起蹤跡,遠離河南湖廣境地。荀兄弟,可能你已成為他們的威脅。

你一再顯示超凡的武功,令他們害怕了,很可能要傾全力對付你,不容妨礙他們陰謀的進行。”

“你的意思是要我回避?”荀文祥問。

“問題是你是否能對付得了他們。”鬼手琵琶說:“荀兄弟,你的漁鼓真比九真魔女利害?”

“差不多。”荀文祥有點心不在焉:“如果能把天涯浪客的鼉皮魔鼓弄到手,九真魔女支援不了片刻,晤!我想,走龜山那些人中,一定有天涯浪客在內。”

“憑意測嗎?”白鳳問。

“憑過去的線索都沒有。”白鳳不以為然。

“雖然我不懂江湖門檻。打聽訊息都得依賴你們三位老江湖,但今天我用心去想,好象想出了一些頭緒。”

“什麼頭緒?”萬里鵬熱切地問。

“關鍵人物好象牽涉到千里追風康駿。”荀文祥說:“在我遇上了千里追風之前,所發生在我身上的事應該是巧合。

以後……晤!我離家了,千里追風知道我具有比神針玉女高明得多的武技,動了利用我的念頭。

哼!天涯浪客一直就跟在我們附近。”

“什麼?”白鳳不同意:“你在鑽牛角尖。”

“信不信由你,他在引我們慢慢往他安排好的羅網裡鑽,我們在杜家逗留了五六天,他大概已準備妥當了。”

“難道說,攝魂魔君也有份?”萬里鵬問:“那幾天在杜家作客,咱們未能研究主人的用意。荀兄弟,老魔君除了給你一封手書,並要你去救呼風喚雨求助之外,還說了些什麼事?”

在杜家的時候,攝魂魔君從不在他四人同在時談江湖事,有事便藉故把荀文祥單獨約開。

像那天約荀文祥談石平北岸田地的事,事不關痛癢,居然把荀文祥約至山上再說,而且下山時,要他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因此萬里鵬三人,除知道魔君有手書傳給呼風喚雨之外,絲毫不知道魔群授給荀文祥傳信暗記的事,荀文祥也不曾提起此事,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