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話:回來了(第1/2頁)
章節報錯
金屬刺耳的敲擊聲響絡繹不絕。
在遠離人煙,幽靜的自然區公園裡,一位年輕力壯的男人揮灑著汗水,奮力揮動手中的鋁合金球棒,往地面放置的“某某”敲擊下去。
即便已經被打成快看不出原形,殘破不堪,甚至發出刺耳的悲鳴。那個男人恍若未聞地持續著無法被大眾社會諒解的舉動。
以這種堅固的棒球棒乾淨利落的軌道,以及男人身材雖然高瘦,但身上依然有著充滿力度的肌肉來判斷,即使是身懷武藝的人都會覺得男人是一個不可小瞧的人物,任何人想要阻止這個男人都會倍覺困難。
當然,要是有人在男人故意選擇人跡罕至的地點看著的話,別說阻止行兇,恐怕也會一併的被滅口吧。
這種情形下,要是目擊到了兇殺現場,那位證人很可能會被滅口……只要男人施暴的物件不是一口不鏽鋼鍋的話。
沒錯,只要那不是一口鍋,而是有血有肉的有機物質的話,就會構成犯罪行為了。
那裡站著一位帶著清爽的笑容,以暴力狠狠的砸扁鋼鍋的男人。
這裡既沒有血沫橫飛的殘忍景象,目前也沒有法律能維護鍋子的權益。況且,被破壞的雖然是大減價時候打八折買的東西,但依然屬於名叫劉耀,這個男人的合法所有物,廣義來說,他是有權力這麼做的。
說到底,損毀物品並不是什麼新興的解壓活動,雖然不受到推崇理性的大眾社會對這類行為的接受度不高,但基於人性裡面普遍存在著破壞東西的慾望,人們多少應該而能夠理解這件事才對。打個比方,那就像保齡球,拳擊,到了赤裸裸地展現破壞慾望為經營亮點的“憤怒屋”。所以,這是即便讓人看到也只會唏噓一句“現代年輕人的壓力都這麼大嗎”的行為罷了。而且,大致上來講,以自己的勞力錢財換取的家庭用品,在某種迫不得已的緣由下銷燬它,並沒有構成任何人的困擾才對。
猶如以強詞奪理來正當化自己的行為,終於取回了理智的劉耀猛然停止揮擊動作,將球棒的頂端垂到地面去。
他緩緩撥出一口氣。而持續了三十分鐘以上的激烈運動,劉耀的身體不但沒有喘氣的跡象,還一點汗都沒流。
即便全身乾爽,他依然用衣袖擦掉了正常來講多少會流點汗,卻沒有一滴汗水的額頭,藉著這樣無意義的動作來感受怡然的自然環境。因身體失去了常人對溫度的感知,雖然感受到微風的拂動,劉耀卻是在心境上覺得應該存在的晨風清爽應該無比。
“這下可以了吧。為了避免不邏輯的事情再次發生,所以才大清早的就駕車跑來這裡……”
喃喃自語後,他俯瞰了全力的揮擊下,鍋口幾乎變得扁平的金屬製品。
(雖然使用魔法的話,要毀滅區區鍋子會很方便,但再次觸動什麼鬼的話,就敬謝不敏了。)
反正,這口鍋肯定是不能要了。這麼想著的劉耀隨即把目光放到右側那個被牢固地定在地面上的木製桌子,那張深褐色桌面上的腕錶,確認了時間。
“上午七時三十六分嗎……”
劉耀回收目光,抬頭仰望頭上矇蔽了大部分陽光,使到僅有少部分的碎光照到地面來的樹冠層。
看著頭頂上摩挲灑落金光的綠色茂盛枝葉,劉耀吸進一口氣後,喃喃一句。
“該上班了。”
將金屬球棒放在肩上,然後貫徹“除了腳印以外什麼也不留下”這個探訪森林的準則,俯下身子撿起破爛的鍋子,劉耀將後者丟進分類回收桶裡。接著,收拾好東西放回開來的轎車上後,使用了自然公園停車場旁的沐浴間來清洗的身體,並且換上了從家裡帶出來的長袖襯衫。
打理完畢之後,劉耀直接開車從自然公園到公司去,準備開始一天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