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是深夜。

地點是大教堂西區,聖殿士兵總部辦公樓。

七隊的聖殿士兵首領倍感頭痛,頭髮因為這些天沒有時間梳理而顯得有些凌亂,眼神也因為沒有得到的足夠休息缺乏靈光外,眼下聚積了黑色素。自從光明神騎士被判處死刑後,塞薩佩斯城這幾個月的罪案彷彿跟著嚴冬的雪花一樣增加了。但那些其實還輪不到他這位聖殿士兵首領來頭疼,因為負責方是那些黑漆漆的審判所人員,自己只要遵從管轄自己的主教的命令,為對方奪取利益就可以了。

如今的騎士殿就是教國的一個擺設,除非要對付外敵,否則主教們不可能會動用他們。要知道以前的騎士殿可是與主教們平起平坐的地位,如今沒有騎士的高層絕不可能讓這些人有崛起的機會……作為聖殿士兵首領的自己還差不多。如果不是解散擁有六百年曆史的騎士殿,會遭遇民間的反對和騎士們的反噬,主教們早就這麼做了。

然而,快了。

他們聖殿士兵很快就有那些騎士的地位。

只是以後,就要叫聖殿騎士了。

但是,以前只要當主教的犬牙,拋掉早已沒有的良心就能做的輕鬆工作,如今則讓他連連嘆氣。

“達克大人。”

正當七隊首領看著書面上的檔案發愁時,有一人敲了敲門。

聽到聲音後,他就知道是誰來了,開口。

“進來。”

在得到允許後,那人推門而入。喝下了那位得力下屬帶來的熱牛奶,微甜的飲料適當的舒緩了疲勞,然後七隊首領把喝了接近一半的飲料杯子放在桌子上。

“啊,謝了,傑。”

眼看著那位下屬就要離開,七對首領——達克搖了搖頭,說道:

“啊,你留下吧。”

那個下屬停下了腳步,轉過身來。

“還有什麼事嗎?達克大人。”

“我需要有個人來幫忙提供一點意見,梳理案情。你以往的直覺還是很不錯的。”

“……是。”

聞言,那人就站在原地上不動了。而七對首領也不再理會對方,因為他是那種有一個人在附近聆聽他的自言自語的話,頭腦的思考會更加敏銳的型別。況且,有個人在一旁可能會出言提醒,避免當局者迷。

達克邊想,邊開始工作,爭取早日破案。

“你也應該懂我負責的案件是什麼……三位執事倒斃,兩位髒溼昏暗的小巷中,一個死在娼館——後者因為被人認出來,引起了很大的風波。但是就算想要將目擊人滅口,也因為那是某位主教的產物而不得輕舉妄動,導致管理七隊的主教因此沒少被其他主教冷嘲熱諷,因此大發雷霆。”

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因為三位執事都是自己派系的人。

他這個七對首領就遭殃了,但就算立馬加班加點的調查,也查不出什麼結果來。

“他們身上有著一擊致命的傷勢,沒有掙扎痕跡,所以不排除是熟人所未——而且還是習慣殺人的那種‘熟人’。”

原本只是普通的兇殺案的話,這種事只要自己丟給下面的人做就好,但這一次的短短五天年的三起,實在是火燒眉毛了。七隊的聖殿士兵全部放下手上的工作,參與到調查中來。

只是一向來都能完美完成各個任務的這位下屬彷彿臨時失靈了,無法在這次的事件中做出貢獻或提供有用的意見。但讓對方一個人去處理三起事件也不可能,所以只能自己來操勞了。

“我還委託了其他隊員負責偵察你負責的部分,整理出的資料,這是為了分擔你的工作,應該不會介意吧。”

“……自然不會。”

面對朝自己瞥了的目光,傑搖了搖頭。而達克對屬下的服從度感到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