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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文永的腦袋哇哇大哭，聽到肖成的話一愣，國文永終於找到機會把他甩到一邊，跑到肖成背後藏起來。

“第九段？”路先正襟危坐，伸手摸摸鬍子拉茬的下巴，一副很酷的樣子，完全看不出片刻之前他還是一副瘋瘋癲癲的樣子。

“十多年前，在天界大戰還沒有開始的時候，天界的第九段高手雖然不多，但二十個還是有的，這二十個人，每個人都是一段傳奇呢。”

“老叔，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別打岔，聽大叔講課。”路先點上一顆煙，慢悠悠的吸了一口，完全無視醫院裡禁止吸菸的標識：“十年前的天界大戰那叫一個恐怖，第九段高手都無法自保，許多第八段第九段的精英人才都被海天虎和夢遊路屠殺，天界朝廷也利用這些盜匪團伙之間的矛盾控制局勢。”

“夢遊路勢力龐大，大當家高老大和二當家遙徵幾乎是不可能戰勝的人物——那時候蘇南小子還是個夢遊路的小菜鳥，本事和見識都還遠遠不夠；海天虎則是由四個第九段超級高手組成的無敵強盜團伙，他們名聲極壞，不管是黑道白道的高手他們都殺，這四個人幾乎沒有其他的朋友，卻每次都在黑白道的圍剿下殺出一條血路。”

“終於，天界大戰開始了。夢遊路投向叛軍一方，叛軍方面因此得到了極強的力量支援，一路高奏凱歌。可是，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麼順利，朝廷用四大天界至寶籠絡海天虎，一直鐵板一塊的海天虎也發生了分裂，最後只有疾風溶和申文刃真正加入了朝廷的作戰部隊。在大仇關之戰中，申文刃突然出現，以第九段的力量偷襲夢遊路二當家遙徵，雙方正式結仇。”

呃，原來夢遊路和申文刃他們還有這樣複雜的冤仇，怪不得他們總想辦法弄死對方。肖成還想繼續問夢裡那個女孩兒的資料，想不到路先的老毛病又犯了，居然伸手去摸女護士屁股，當時就被女護士一頓暴打，國文永和肖成連忙裝沒看見，在一旁聊天，直到路先被一路打出醫院。

呃，在努力一把把他也打進醫院不是更好，這個小護士沒有商業頭腦。

路先花了一番心思化妝，好不容易才潛了回來，國文永心情很好，便添油加醋的講起了幽靈船上的事情，把本來已經很古怪的非攻琛講得更加天花亂墜，把肖成唬的一愣一愣的。

“那個非攻琛真的那麼可怕？”

“豈止是可怕，她要是隻是可怕的我就不會這個樣子了，下次如果再見到她連逃跑都不要考慮，直接自殺。”

“哼哼，這個，你們小輩就不明白了。”化妝後的路先滿臉都是大鬍子，穿著一身狗皮大衣，在後背上還有番茄汁寫上“辦證”兩個大字，在這種地方顯得格外顯眼。幾乎所有的路人都會看看自己的夏裝，再看看路先的皮大衣，然後一陣發抖。

“你們這些小輩是不會明白的，非攻琛位列四大高手，肯定不會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就像你大叔我，平時多麼低調，其實本大叔見多識廣，有不俗的修為。”

“呃，我也一直覺得，老叔你一直很變態，原來有這麼雄厚的變態資本。”

雖然國文永吵著要出院，但是醫生說還要觀察，建議他再多呆幾天，路先順水推舟的同意了——他還想跟那小護士多溝通一下感情。醫院裡實在無聊，國文永真的能悶出鳥來，於是他央求路先回家把那本武功秘籍拿來。路先本來懶得動彈，不過一聽說那本書叫人間廢業，立刻兩眼發光，屁顛屁顛的往回跑。

一提到武功秘籍，肖成想起來今天還要找申文刃練功，趕緊跟國文永告辭，抓緊去虎跑酒吧。

市中心，昨天晚上還是一片狼藉，今天居然立刻回覆了往日的生機，由於是週日，無數的男男女女手挽著手，親暱的走過，真難以想象昨天晚上這裡是一片汪洋，無數的活死人和黑暗失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