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春風就這樣邊走邊練拳,還不停的和周處道聊著天。

二人所選之路本就是山野間的羊腸小道,隨著天黑林間變得更加昏暗,路況堪憂。索性就準備挑選一塊合適的空地準備生火,摸黑走了一段路後,二人抬頭不遠處位於山腰間突兀的出現一個破敗的小屋,屋裡還有著燈火閃爍。

二人見此就加快腳步向著小屋趕去。隨著走近路也變得寬闊起來,更是有石磚鋪成的臺階。

不一會終於來到小屋跟前,才看清全貌。

卻是一座荒廢了的破廟,廟的四周只剩下斷壁殘垣,山門也只剩下個門框,院內一覽無餘。空空的院子早已雜草叢生,通向正殿的臺階兩邊各立著個幾尺長的石柱,雕刻著的圖案早就被風化的看不清楚。廟的正門的也沒有門匾,不知道供養的是誰?整個廟雖是破敗,但門窗倒是都還在,也能遮個風避個雨。

正殿裡明顯的燈火搖曳,火光透過窗戶和門,將屋前的的雜草和石柱打上陰影,也將兩人的陰影拉長,隨這火光閃爍,陰影也隨之閃動。

兩人就這麼站在院內,彷彿下一瞬正殿就要變成一個深淵巨口向著二人吞來。

許春風看著黑夜中的正殿,明明安靜無比,但內心竟是有了一絲恐懼,荒山野嶺深山古寺,一看這就不是正常,說不定就有鬼魅妖怪盤踞在此,就等路過的旅人借宿然後吸乾精血啖盡骨肉。

周處道看著內心也是有些動搖,自己一路走來雖說殺過人也被人殺過,也曾獨自荒野過夜,但面對略顯陰森的正殿,心裡也不禁想起話本小說中的鬼神一說。

“周兄,既然來都來了,要不進去看看,反正就一晚,一晚能有什麼事情發生?。”許春風強作鎮定,對著周處道說。

“那許兄先請,我在一旁助陣。”聽著周處道說完,許春風便後悔自己先開口,但都到這兒了,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

許春風大口喘了幾口氣,然後秉著呼吸上了臺階,對著木門輕輕敲了起來,還沒敲兩下門就開了。

看著還沒用力就開啟的門,許春風嚥了一口唾沫,然後慢慢推開了門。

屋內同樣破敗不堪,灰塵蛛網密佈,地上石磚破損雜草叢生。

偏偏在屋內一角靠近牆邊的位置不一樣,顯然是被打掃的乾乾淨淨,地上有一處篝火,篝火旁有個在蒲團上盤膝而坐的男子,身穿黑色雲紋道袍,看著年紀不大,和周處道二人看起來也相差不多,模樣清秀,頭上挽著一個道髻,髻上插著一個白玉簪,盤膝的腿上放著一柄黑色劍鞘的長劍。

竟是個道士?

看到推門進來的二人,屋內的道士睜開了眼睛,竟是有些失落?

周處道二人走了進去,許春風這才深深吐出一口氣,連忙說到:“朋友,我們兄弟二人深夜趕路,碰巧路過想著搭夥借宿一宿,不知道兄臺方不方便。”

道士看了眼二人,淡淡的說道:“兩位隨意,本就是無主的破廟,也沒什麼不方便的?”,臉龐秀氣但聲音卻是乾脆有力。

說完就又閉上了眼睛。

周處道二人看著道士沒再說話,也沒再言語,畢竟是出門在外,也不是誰都像是許春風一般自來熟,主動湊上來跟你聊天。

重新關上門,走進正殿,首先看到的就是正中央的一尊高大石像,端坐在蓮花寶座,一手掐訣做手印狀,一手橫放在腿上,背後還生有六臂向外展開,身姿挺拔,宛如山嶽。佛像的面容慈祥而深邃,雙目低垂,彷彿在俯瞰眾生。

二人在道士對面的另一側牆邊清理出一塊乾淨的地兒,從周圍聚攏了些柴火,許春風自來熟的從對面引來了火種重新起了一堆篝火。

殿內一左一右兩處篝火,又將昏暗的屋子照亮了幾分,只是端坐在中央佛像的倒影,卻是在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