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排放抗衝擊的木鹿刺。

野琮因為是跟隨練驚鴻多年的黑雲騎將官,又親自隨著鍾道臨經歷了一線谷突圍跟風翼峽谷大戰,就算沒有龍血的那層關係也不敢將鍾道臨當作一個斥候對待,反而與鍾道臨談笑間十分恭敬。

鍾道臨在與練驚鴻密談中並沒有準確的把握住野琮此人的來歷,練驚鴻也是隱約覺得野琮應該是莫榮安插在他身旁的親信,才順水推舟的將野琮推上黑雲騎督帥,心中有了顧忌的鐘道臨自然不會跟野琮敞開心扉,也就撿些不緊要的東西隨意閒聊。

“鍾兄!”

野琮跟鍾道臨寒暄幾句,話鋒一轉,羨慕道:“看你那黑巢軍雖少,卻是難得的精銳虎狼之師,日後前途不可限量,在下真是替鍾兄高興,不知何時黑雲騎也能有如此的殺氣!”

鍾道臨打個哈哈,隨口道:“不過是些各族聚集的土匪賊寇,有什麼虎狼之師不虎狼的,精銳之說又何以見得,說笑罷了!”

野琮搖了搖頭,鄭重道:“在下跟隨練帥十三年之久,歷經大小戰陣不下百場,鍾兄麾下的黑巢軍絕非賊寇可比,天下哪有這麼狡如狐,毒如蠍,狠如狼,戰如虎的兇悍賊寇,而且那些人身上大都帶有一種無形的冷漠煞氣!”

說著頓了頓,敬佩道:“那是隻有久經沙場,看慣了血腥跟堆積的死屍才能夠形成的冷漠氣質,即使表面長得凶神惡煞的人想裝成這種氣質,也絕對裝不出來,那是一種深入骨子裡的神髓,裝不出來的!”

鍾道臨沒想到這個黑臉的土族將領如此認真,大感吃不消,總不能告訴野琮這是他們久經殺人放火運動培養出來的悍匪氣質吧,想到此打岔道:“野大哥,小弟這些天一直在森林裡晃盪,不知道雲霧城現在情況如何了?”

野琮聽鍾道臨問起雲霧城的情況來了精神,用敬畏的語氣道:“少城主一日就將逆賊龍戰的勢力連根拔起,又按戰功分賞眾將,不論親疏獎罰分明,而且頒佈新令,凡雲霧城士卒親屬皆免稅免納糧,戰死者厚恤,少城主天恩屬下將士萬分感激卻無以為報,只求今後效死命於沙場了!”

鍾道臨聽的心中一震,龍血如此厚待九色戰騎兵將決非是因為新入主雲霧城,他究竟要幹什麼,不說雲霧城內戍衛,光九色戰騎兵力就多達六七萬,雲霧城周邊居民不過百萬,養如此一支軍民比例懸殊的龐大軍隊,而且又頒佈兵將親屬免稅免納糧,就算以雲霧城的財力也絕難長久支撐。

龍血決不會平白無故養如此一支養精蓄銳的虎狼之師,除非他想擴張。

鍾道臨心中暗歎一聲,龍血在莫榮的鼎助下得到雲霧城太過容易,現在終於耐不住寂寞想要爭霸了,想到這裡心頭一跳,笑問道:“不知道如今榮叔怎麼樣了?”

野琮恭聲道:“鍾兄說的定是掌旗莫大人了,在下對商農不懂,不過自從莫大人頒佈實施了幾套新政令,各方商隊來往商船跟雲霧城周邊農夫無不歡欣鼓舞,稱讚不絕,想必在莫大人的英明督導下,我雲霧城來年必定錢滿庫糧滿倉!”

“噢,那真是可喜可賀!”

鍾道臨笑眯眯的稱讚一聲,不露痕跡問道:“那原來跟隨榮叔的那些人呢?有否另立新軍?”

野琮聞聲大訝,疑惑道:“鍾兄說的什麼原來跟隨莫大人的人?什麼另立新軍?莫非讓掌旗大人原來的那些煙花女子也到軍中不成,鍾兄說笑了!”

鍾道臨在野琮說話的時候一直用靈覺牢牢鎖定了其周身血脈,就算野琮有再細微的生理變化也絕難隱瞞,可奇怪的是野琮真的沒有一點情緒波動,顯然是不知道莫榮的真實身份,難道是練驚鴻看錯了?

野琮的話也讓鍾道臨一陣心跳加快,暗叫不妙,莫榮窮三十年苦心訓練的上千死士到現在都沒有曝光,如果說被龍血當作暗中力量收攏還好,可如果莫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