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道家無上玄典《無道經》,神秘莫測,當然知道白蛇深感自身往日孽緣深重,強忍逆天而行的周身劇痛,硬是自廢了苦修近五百年的道行,今後寒暑春夏,日月更迭,一直被封印在此“日牙巖”下,受那日灼月寒的天譴更是萬倍煎熬。

烏雲遮頂,雷聲隆隆,萬佛頂上強光陡暗,光明符燃燒殆盡,“日牙巖”內再次被白雲般的混濁氣體充斥,小白蛇的身形頓時隱伏在了一片混沌之中。

天池峰上,竹屋花圃一旁。

躺在大竹椅上的醉倒人哈出一口酒氣,斜眼瞄了瞄在旁耷拉著腦袋站立的鐘道臨,若無其事道:“天有天德,地有地道,諸般因果,報孽深重,白蛇今日之因,正種下他日之果,光腦袋的傻和尚都明白的道理,徒兒怎麼就不明白!”

鍾道臨想白蛇姐姐如此而行,是非福禍自有天斷,也算是了斷了一處塵緣,也不必太過悲傷,想起自己面前吊兒郎當的師傅故意隱瞞的身份,又是一陣氣惱,沒好氣的道:“太乙真人大道長在上,不孝劣徒,‘天道門’開山大弟子這廂有禮了!”

說罷,誇張地鞠了一大躬。

醉道人早把“猴兒酒”灌滿了大酒葫蘆裡,連大木盆都不知道藏哪兒了,聽鍾道臨這麼一說也不意外,好像早知道了的樣子,笑嘻嘻點頭道:“嗯,懂事兒,乖,免禮平身!嘿嘿!”

大刺刺的一擺手,算是招呼過了,然後慢慢的閉上眼睛,鼻子輕輕哼唧的享受著肚中美酒的餘韻。

鍾道臨抬頭見師傅這個樣子,氣不打一出來,腰板兒一挺,光火道:“師傅,您老人家不是答應過徒兒要傳授那個什麼勞什子‘鬼符’‘鳥劍’嘛,怎麼又不動了~~哎呦!”

醉道人聽到鍾道臨把他的成名絕技“陰陽五行符咒”與“御劍決”,說成是“鬼符”“鳥劍”,怒的“噌”的一聲從竹椅上跳起來,右手狠狠地照著鍾道臨腦袋上來了一記老拳,咆哮道:“你個臭小子找打呢,居然擅自更改派中絕學,欺師滅祖,開山大弟子都這樣了,再有弟子還不把天池峰給掀了,這還了得?那個~罰你再去給為師弄一盆酒去!嘿嘿!”

說著說著露出了小人的真面目,老臉齜牙咧嘴一陣奸笑。

鍾道臨疼得半蹲在地上,抱著個腦袋,苦著臉呻吟道:“師傅,您老人家饒了徒兒吧,弟子把人家猴兒窩都給抄了,再去?那些傻猴不跟我拼命才怪,哎呦,我的頭好疼!”

醉道人兩眼一亮,總算把“猴兒酒”窩藏的地點給搞清了,喜的老臉發亮,安慰道:“嘿嘿,徒兒歇息一陣,等那幫猴兒重新釀好酒再去,最好把釀酒秘方給偷學回來,嘻嘻,那為師今後就不愁~~”

鍾道臨不滿的打斷道:“不愁什麼呀,您老人家以為這麼容易?以徒兒看那幫猴子幾十年的家底都給咱們禍害光了,您~~您到底教不教弟子法術?”

“呵~差點忘了!”

醉道人心知不會那麼容易,不過能把猴子釀酒的方法偷師回來,憑他的道法弄些釀酒材料還不是探囊取物般輕鬆,也不急於一時,衝鍾道臨擠擠眼,訕笑道:“嘻嘻,乖徒兒搶酒有功,為師就傳你七道靈符,三式仙劍,嘿嘿,咱們‘天道門’向來是賞罰分明嘛!”

鍾道臨暗道“才怪”,就見醉道人伸手一彈,屋前竹林的一株翠竹連根拔起,衝他飛來,醉道人不慌不忙,運指成鋒,如刀般在竹子之上輕砍淡削,霎那間在他手上變成了一把扁平的竹劍,不多一刀,不少一道,仿若渾然天成,充滿自然玄理。

醉道人嘻嘻一笑,拿起赤紅葫蘆,抬頭灌了一口,打了個酒嗝,哈出一口酒氣,屁股一扭兩歪晃到屋前空地,醉眼朦朧道:“吾派仙劍傳承自上古仙賢,分天,地,人三才十八決,每決三式,上斬九天神魔,下滅三界生靈,幻化渺渺乎天地,內蘊昭昭乎五行,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