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剛才喊我什麼?”

“我是說,狗……*******,*******!這是我的故鄉的一句名言,用來誇讚像您這樣的,不在乎自身安危,全心全意為國家奉獻的忠臣……”

年輕人緩過來之後,突然露出了神秘的微笑,看著內瑟斯說:“你不信我是預言家?我可是知道你來這幹什麼的,來找恕瑞瑪皇族的最後血脈的,對吧?”

內瑟斯的眼神立刻就變得危險了起來……與此同時,一名身著羽毛長袍的聖職者來到圓盤前,雙手高舉著祈禱的姿勢,而他的聲音卻淹沒在了城市的噪音裡。

“我還知道,這個人不是血統的擁有者。”

內瑟斯直直地盯著他,彷佛是要把這個神秘人的臉印在腦子裡,隨後堅定地穿過廣場,走向神廟。

看到他靠近,守衛長矛一橫,攔在他面前。但當他除掉長袍並站直身體的時候,武士們驚住了。內瑟斯在凡人的世界裡徘迴了太久,一直帶著羞愧弓著身子,想要隱瞞自己的高名。他在漫長而又蕭瑟的自我放逐中默默償還自己的罪過。但是,隱姓埋名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內瑟斯再也不想把自己的面容藏在暗處了。

聳立在守衛面前的內瑟斯,就是神力與魔法的本尊。當英雄們仍在凡人之中行走的年代,他作為飛昇者便早已存在。活著的傳說出現在眾人面前,此刻,喧囂的沙漠之風立即安靜了下來,匍匐在沙漠死神的神力之下。

“讓開。”

守衛們也不知是嚇呆了還是盡職盡責,依舊站在原地沒有動,內瑟斯卻不耐煩了,隨手就揮起斧頭,將他們挑開,輕鬆得像是在打招呼。

“你是內瑟斯?”聖職者問。他的聲音深沉廣闊,帶著皇家的口吻,但是內瑟斯卻感到了他的恐懼。聲稱自己看到神明降臨是一回事,親眼見到卻是另一回事。

“你既有此問,說明我已經離去太久了。是的,我是內瑟斯。但更重要的是,你是何人?”

聖職者努力直起腰,鼓起胸膛,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是鷹王之後裔,卻更顯得像是交配季節的公雞。

他剛開口,內瑟斯就已經不耐煩了。那個神秘人剛才的話令他感到煩躁,內瑟斯直接掀起了狂風,武士們不由自主地擋住了臉,而聖職者眼前看不清,又嗆又咳,把腰彎得都快對摺起來了。

內瑟斯把他拎了起來,就像是在拎一隻小雞仔:“你自稱為阿茲爾的後裔,就讓我們來檢驗一下吧。”

聖職者臉上全是沙子搓出的血道,他的臉被按在圓盤上,被陽光烤得炙熱的金屬立刻就將鮮血燙成了紅黑色的血塊,沒有半點異常。

“你不是他的後裔……”內瑟斯有些傷感,甚至都忘了懲罰這個冒牌者。

內瑟斯快步走向先前那個神秘人,用不容置疑的口吻問道:“你說你是先知,那麼,皇帝的真正後裔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