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這麼說,童嵐海的雙手被廢,那是咎由自取。

童稷山心中雖然憤怒,但他也只能是將這一股子恨意,壓在心底。

童稷山抱起昏迷了的童嵐海,回頭瞪了一眼站在了那裡,毫無懼意的看著了他的柳星痕,然後一臉茫然的離開了競技臺。

本輪因為有“好運”照顧的雷家少爺雷振哲,一直站在了競技臺下觀看柳星痕與童嵐海的比賽。

童嵐海的小動作,沒有能夠瞞過他的眼睛,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柳星痕只是一個靈王一級的傢伙,怎麼也能夠做到將童嵐海的小動作,觀察得一清二楚的。

當他見著柳星痕的兩隻銀品級的戰獸,硬生生的把童嵐海的雙手咬斷的剎那,他似乎感覺到那兩隻戰獸的血盆大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了那般,他那雙插在了褲兜裡的手,竟微微的震顫了一下,心下想道,要是他指揮這樣的三隻戰獸,配合默契的攻擊我,我能夠避開它們的合擊,而不受到傷害嗎?他能在這個時候拿出來的,絕不是最強的底牌。最可怕的不是他如今顯示出來的實力,而是他所掌握的瞬間召喚技能。這樣的對手,可怕啊!

看著柳星痕趾高氣揚的走下競技臺,在眾人注視的目光中,離開競技場,雷振哲則宛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完全失去了與這個曾經他沒有放在眼裡的對手一戰的勇氣。

站在他身旁的長老卓嘯天,似乎看出了他心中的恐懼,連忙拍拍他的肩膀,小聲說道:“只因你極少參與血腥的殺戮場景,希望你不要被眼前的血腥一幕,矇住了雙眼。這小子,雖有些特殊手段,但並不是無懈可擊。畢竟他召喚出的戰獸,是銀品級的。以你的防禦,足以扛下兩隻戰獸的連續攻擊,而你所要做的只需抓住一擊必殺的機會,將那第三隻撲來的戰獸殺掉,那麼他就必敗無疑了。”

“你覺得,這就是他最後的底牌嗎?”雷振哲問道。

卓嘯天搖搖頭,說道:“他膽敢在眾目睽睽之下,廢掉那意圖對他圖謀不軌的童嵐海,由此可知他是如何的囂張。依我們所掌握的情報得知,這小子神秘詭異,行事低調,很少有人能夠捕捉到他的行蹤。而這一次的做法,卻恰恰相反,囂張,狂妄,就連主辦這次競技賽事的主辦方人,他都不放在眼裡。你覺得,這說明了什麼呢?”

“你的意思是說,他肯定有賴以依仗的靠山?”

“應該是這樣。”卓嘯天點點頭,拍了拍雷振哲的肩膀,說道:“走吧,你回去看著影像記錄魔球,慢慢研究應敵之策,我去與其他長老共同研究研究,看看能不能從中看出這小子在施術時露出的破綻。”

卓嘯天之所以向雷振哲這麼說,並不把真是的內情告訴雷振哲,是因為擔心心高氣傲的雷振哲,不能接受內定冠軍這個結果。

卓嘯天回到了在皇宮中客房部的小閣樓,他派了一箇中年人陪著雷振哲研究影像記憶魔球,自己則在最短的時間裡,把五個來到了皇宮,暗中觀察柳星痕的長老召集了起來,向他們說道:“情況有變,恐怕最終的結果,未必能夠如我們的願。最大的變數,果然就是我們心中最擔心的那個名叫星無痕的神秘少年。”

尤老大尤吉凌沉默片刻,說道:“此子曾經說過,他的目標只是嚴如玉,既然雷振哲少主無法獲得最終的冠軍,只要我們與列家和炎龍帝國皇室搞好關係,暗中圖謀,成事的可能性也非常大。因此,我個人認為,沒有必要為了最終的一個冠軍而費心神。”

卓嘯天說道:“即便是我們想要放棄最終的冠軍,這次事件的策劃者嚴家,未必就會放棄這內定的結果。”

眾人正在商議之時,一個雷家家將匆匆來報,“稟告各位長老,炎龍帝國皇帝身邊的大紅人段寅靖求見。”

聽到家將的稟告,眾人相互對視一眼,默契的一笑之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