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哥回來讓他打聽打聽。”裴娟沒有路引,的確不會走遠了,她如果一直在鎮上,裴家的事兒估計早就聽說了,拖著裴老頭死了才回來,中間必然發生了什麼事兒。

傍晚,沈聰和小洛回家,沈芸諾雲淡風輕的提起裴娟,沈聰將牛車上的糕點拿下來,遞給小洛,“回屋和大姐一塊吃。”邊卸牛車邊道,“我雖然在鎮上,之前也不認識小洛大姑,還是前兩日,偶然聽說了些事兒。”

裴娟從村子裡跑出去,在鎮上租賃了屋子,替別人洗衣服掙口飯吃,一來二去和四喜街的陳餘有了收尾,陳家在鎮上有處小宅子,租給別人靠著收租金為生,陳餘爹孃死得早,他是兄嫂養大了,後來,陳餘兄嫂也死了,家裡就剩下陳餘,沒事兒的時候喜歡喝兩口,喝了酒就在巷子裡亂打人,裴娟租的是陳餘的宅子,一晚陳餘喝醉了酒,強迫裴娟,兩人才有了後來。

“小洛大姑來是有事兒吧。”陳餘兄嫂死之前有個鋪子,租金多,照理說陳家家境還算不錯,奈何陳餘喝酒,因為這個,得罪了不少人,手裡的銀子也敗得差不多了,最近急著賣手裡的鋪子,據說是打斷了別人的腿,要賠錢。

沈芸諾不知道裴娟嫁給了那種人,劉文山她見過,性子憨厚老實,對裴老頭和宋氏也算孝順,陳餘這個人,一聽就不是良善之輩,正欲說點什麼,就聽沈聰沉思道,“小洛大姑去陳家又生了個兒子,快三個月了吧,孩子早產,小洛大姑差點死了。”

陳餘得了兒子,那陣子戒了酒,還特地請了婆子回家照顧裴娟坐月子,不過也就一陣子的事兒,否則,也不會因著打斷了人的腿賣家裡的鋪子了。

沈芸諾緩緩點了點頭,將裴娟一番話說給沈聰聽,略去裴娟說她貼補孃家的事兒,沈聰和她,誰貼補誰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無需在意裴娟說什麼,不過終究心裡不舒坦罷了。

卸下牛車,沈聰牽著牛去後院吃草,如遠山的眉輕輕蹙起,“鎮上多的是眼力好的人,像小洛大姑明張目膽打臘腸生意的倒是少見,往後把狗拴在門口,那種人上門,你無需理會。”他賣臘腸不算什麼秘密,不過背後有知縣大人當靠山,大家只敢私底下議論,裴娟堂而皇之的進門問人要,也不掂量自己的斤兩。

這件事裴徵也是清楚的,裴娟,從離開裴家的那時候,裴家人就不認她了,性子好或許面上還有點情分,像裴娟不知悔改的,老死不相往來就是了,裴徵並未將心思放在裴娟身上,地裡雜草深,他忙著除草施肥,叮囑沈芸諾不用理會裴娟。

裴娟被沈芸諾拒絕,又轉去了裴家,將裴勇韓梅裴萬裴俊周菊都叫到小院子說話,裴老頭死後,那邊晦氣,周菊和裴俊將那邊的門鎖了,宋氏也搬了過來,住之前周菊和裴娟住的屋子。

說起裴徵和沈芸諾,裴娟一臉陰沉,“三弟是翅膀硬了,臘腸的生意明明是我們裴家的,瞧瞧他做了什麼,不幫襯親兄弟,反而和大舅子悶聲不吭發財,我說大哥,四弟,你們就沒話說?”

裴俊本就不喜歡裴娟,聽著這話,心下不耐,出聲打斷道,“什麼裴家的生意,分了家,各人過各人的日子,臘腸的生意是三嫂哥想出來的,平時也請我們過去幫忙,這麼久沒見,大姐怎麼還是喜歡挑撥離間,真以為大家都是傻子嗎?”

裴俊意有所指,當初,如果不是裴娟挑唆宋氏和裴老頭,家裡不會分家,裴老頭和宋氏不會跟著裴萬,追根究底,都是裴娟在中間惹的事兒,此時聽她故技重施,裴俊黑了臉,眼神盡是厭惡,“大姐沒事兒還是從哪兒來回哪兒去,自己的日子自己過,娘有我照顧,不用你瞎操心。”話完,看向旁邊的裴勇和裴萬,“大哥二哥忙你們的事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