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稍微思索之後,她重新開口。

“不過,就算襲擊者再有本事,他們的損失肯定不小吧……”

說到這裡的般若從亞爾維斯的臉上,看見他沒有同意自己所說的意願後,不由得一愣。

“等等。”

她皺起眉頭來。

“襲擊者的喪亡該不會是零吧?!而且……”

然而,讓般若慌張大叫這件事的重點並不是傷亡人數這種小事,而是能做到這件事的人。

從頭到尾都認真聽著的般若在腦筋一轉之後,終於明白亞爾維斯所謂的需要她出面的事情是什麼了,進而夾帶著洶湧的憤怒之焰的情感充斥了她的腦海。

“……有人懷疑那是我做的。”

壓下逐漸攀升的不快感,般若眯起了她那雙綠瞳的眼睛,繼續說下去。

“你也是這樣覺得嗎?亞爾維斯。”

這便是真相。

而亞爾維斯倍感內疚一般咬緊了嘴唇,那個保持著沉默的態度,就代表著她說得沒錯。

該死。

突然覺得這輛馬車是把她送去審判所的囚牢,般若咬了咬牙,一直盯著眼前彷彿變得陌生起來的友人。

“……最起碼有人是這麼認為的。而他們是擁有權勢的貴族。”

亞爾維斯避重就輕地說了這麼一句。

而亞爾維斯不會不知道,般若真的對大部分的貴族毫無好感,在這時候丟擲這個話題來,簡直就想要故意引火自焚一樣。

“般若閣下要面對的是他們,而不是我……”

“那些都不重要,而是你啊。居然跟著那些蠢貨懷疑到我身上了。”

果不其然,般若直接道出她的想法,不留情面地繼續說下去。

“他們不僅傲慢成性,是陰謀論者,背信棄義,還毫無自身地位應有的行為風範,貪婪無厭,小肚雞腸得只要下人稍微犯錯就會對他們拳打腳踢,處死他們,是比投機主義海惡劣的、徹頭徹尾的精緻利己主義者,視自己的面子比起他人的生活,甚至生命來得重要——你居然相信那樣的人口裡所說出的話?”

般若承認,她對於大多是的貴族觀感和印象有些偏激了。

不過,這也可能是所謂的善者不來,來著不善,扣除般若在以前偶遇的貴族大臣——還能和她正常交流的那些小部分人以外,她所遇到的是更多找上門來圖謀不軌,以她的名義在領地上為非作歹的一群人。

在當初,這些貴族們還諷刺她不贊成在王國解除了侵略者進攻的危機之後,協助珈西亞王國進攻帝國等國奪取財富與土地的立場,不斷的冷嘲熱諷,那個態度像是完全忘記了敵人來臨時,他們不肯出兵禦敵、自私自利的過往。

有一次,因為再也忍受不了他們的態度,在會議進行到一半的時候,般若忍無可忍的用腳把他們踹出會議室外,進一步加劇了她與某些貴族派系的交惡情形。

而這一切要是在般若真的是經歷了十年的時光,隨著時間的推移,自己的厭惡之情說不定還能被淡化,不至於如此生氣。

然而,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說十年的時光,般若卻是不到二十四小時的事情,所發生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你在當上國王之後,該不會跟那些不堪的貴族走得太近了吧。”

“……”

“如果是這樣,你已經不是當初我認識的那個王子了……亞爾維斯。”

對方默默接受她的嚴厲措辭,甚至可以說是諷刺了。即使如此,她也在這位國王的身上感受不到任何的憤怒。

如果不是自己的錯覺的話,般若感覺這人在是在故意惹怒自己,來尋求某種救贖一樣。

她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