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計趁機丟下妻兒跑了嗎?一群垃圾……但海關那裡已經有我的人把關了,他們是逃不了的。”

對吉爾伯特這名大貴族而言。其他人家破人亡也好,死了也罷,永遠只能歸納於自己的無能,與他無關。

吉爾伯特拿起小刀,邊吭著小曲,邊削起桌子上水果來。

權力,這是多麼美妙的詞阿,即讓人可憎又憐愛。用吉爾伯特的話來形容的話,就是養肥了那些貪得無厭的小貴族,到了有事,而不想弄髒自己雙手的時候就果斷地利用掉,自己不過是遵循著這世界的弱肉強食的真理而已。因為如果立場倒反過來,那些人也會對他做出同樣的事情。

——只要他一個不高興,就可以讓人消失的那份權利。

——真是太美妙了。

吉爾伯特將削好皮的水果放進嘴裡,咬開了爽脆的果肉。

只要他依舊身居高位,自己就是無敵的。他不再是以前被被處處刁難的小人物了。吉爾伯特沉溺在自己的回想中,想起那些給過他臉色看,打壓過自己的貴族悽慘下場,無意識地露出微笑。

“大公,還有一件事……至於那個不識抬舉的冒險者要如何處置?”

而這時,被眼前秘書的詢問,讓吉爾伯特中斷回憶。他沉吟了一下。

冒險者喜愛自由,會不接受他的提議是自然不過的事。

不過,沒道理要放任擁有相當強大的力量,可能將矛頭對準自己的人。而且,花時間調教這樣的少女臣服於自己腳下也是不錯的消遣——

如此想著,吉爾伯特的嘴角裂開了一些。

“……先讓棋子試探她的力量,順利的話,讓下面的人把她捉回來,然後送到我府上去。”

聽到公爵給予他的命令,彷彿看到一名少女悽慘下場的秘書笑了。

同時,這位秘書也放心了心,自從被提拔到這個地位以後,如果要他回到那個窮鄉僻壤當回普通小官的日子,還不如叫他去死。

納茲心裡面這麼想,嘴巴卻沒有任何懈怠地回應。

“明白了,屬下這就去辦。”

總算找到自己能夠賣力,將失態抵消的工作了吧。

心底下鬆了一口氣,納茲利落地鞠躬後轉身,接著離開了隨著掌權的歲月增長,已經變得目中無人的宰相,所在的休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