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面詳細地記載著各自國家可負擔的兵力,武器,以及最便捷的道路。

(我國的機密,是怎麼弄到手的——)

各個國家的使者都臉色一白,然後瞬間漲得通紅的臉孔,反射性地抬起頭看向了赫瓦西奧。但他們張開的嘴巴在迎上那個冰冷的視線之後,即使咬牙切齒,最後還是選擇閉上了嘴巴。如果不是一種危機感在警告自己不要反駁對方,心底下湧現了一種恐懼感的話,這些國家的大使恐怕就會立刻向珈西亞國王興師問罪吧。

對神色各異的各國大使恍若未聞一般,赫瓦西奧似乎不耐地揮了揮手,沒有讓誰來提出任何意見的打算。

“不惜一切,儘速把之前談好的所有兵力送來。所有的費用將由我國來支付。”

坐在象徵王權的椅子上,赫瓦西奧冷傲地俯瞰群臣與各國大使。

“在最遲兩個月內,我要看到所有人的軍隊進攻魔法大學的領地,那被染黑的屠龍者的所在之地。”

不妥協的語音籠罩在所有人的頭上,然後帶著那份沉重離去。

夜晚降臨。

別說僕人,就連護衛也被喝退,無人的謁見廳裡,自從重傷甦醒後就一直坐在自己王座上的國王,已經把王宮謁見大廳當作自己房間。這種反常的行為被王宮的人們解讀成不信任感,順利成為了赫瓦西奧掩飾國王的靈魂已經被替換了的一種掩飾。

冷寂無聲的謁見廳裡,赫瓦西奧卻徒然間發現謁見廳的視窗處響起了翅膀用力撲騰拍打的聲音,凝眸望去自己之後,它看見了一隻垂死的烏鴉倒在那裡。赫瓦西奧面無表情地起身走近窗戶,察看下半身已經不見,掛著腸子的鳥類使魔。

從精神上抽取奄奄一息的使魔所帶來的映像,看著裡面斷斷續續的記憶,赫瓦西奧發出冷笑。

“為了消滅區區魔狼,使用那個威力的魔法是對我的施壓嗎?”

赫瓦西奧伸出手,撿起窗臺躺著從北方王國邊境返回,痛苦地撲騰著翅膀的烏鴉,手指彷彿在減少早已經不死者化的烏鴉使魔的痛苦一樣,緩緩梳理著頭部的羽毛。

它在思索著各式各樣的事情。

這些日子裡,之所以忍耐著與低劣的生物交談,並且沒有再次對這個國家的人民出手的理由,赫瓦西奧並非在顧及霍米勒這位魔導師。對方的力量還不到讓它萬分警戒的地步。

而是,不惜寄宿在活人的肉體裡面,被影響一部分的思維。

所做的一切,是赫瓦西奧想要完成它對目標之一,魔法大學的復仇。

因此一開始得到那個魔神也去了那裡的訊息的時候,赫瓦西奧並沒有多大的心情起伏。

相反的。

“也好,一起將他們一網打盡吧。”

嘴裡如此呢喃,在有人接近這裡之前,赫瓦西奧以手指掐住烏鴉使魔。使魔的肌膚上蔓延出紅色的紋路,並且發出了短暫的鳴叫之後,其變成一堆灰煙在赫瓦西奧的手中消散開來。

而它這時抬起的深沉眼眸,彷彿望穿了謁見廳的大門,目光直達到遙遠的魔法大學領地——般若等人的所在之處。

***

“歡迎般若大人,米洛麗斯殿下,與其同行者,來到此地。有失遠迎了。”

魔法大學的門口前。

當聽到這句話的時候,經過了一個月的漫長趕路行程,般若忍住要仰天長嘆“終於到了”的衝動。

在珈西亞王國邊界受到巫妖的使魔襲擊之後,般若昏倒了足足三天,而期間是陽揹著她在山路上前進,米洛麗斯也毫無怨言地緊跟在她們的身後,她對這期間吃了許多苦的兩人抱有深切的愧疚,想讓陽和米洛麗斯兩人能夠儘快的休息。

但是,知道自己有必要感謝對方寬容的接納,才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