務必相信沒有人拋棄這個村子,也沒有人忘記過您的恩情。”

“嗯?”

還在沉思當中的般若聽到此處,發出疑問。

“為什麼要道歉?時過變遷,人們去尋找更好的生活是理所當然的。”

她往下面紅耳赤,連帶脖子也變得紅漲的年輕村長,對於他為什麼要拼命地跟自己說這些的行為而感到不理解,投以疑惑的視線。

最後般若安慰了他幾句,讓他安心下來順便在她走後,向認識的村民傳達問好。

“呼。”

偷偷看著般若的面孔,知道她沒有責怪的意思後明顯鬆了一口氣,約達才在這時候想起自己還有一件疑問沒回答。

“還有的是,我爺爺布麼已經……了,就在四年前的時候。”

“……什麼。”

得到預想之外的訊息,讓般若睜大了眼睛。

“離世了?”

*

——他們三人來到了村子的墓地前。

認識的老人家的墓地前並沒有什麼氣派的石碑,墓前是簡單地以一個長方形的木塊插入土地,即便上頭刻著名字,也要全憑家人的記憶去找到墳墓的位置。

當般若佇立在墓前,雙手空空的時候。

身旁的祭司眼明手快地奉上了不知何時拿來的花束,幫助她化解了這份尷尬。

“啊……謝謝你。”

在墓前放下花束,般若微微彎腰向去世的人默哀致意之後,在重新挺直自己的背脊時,旁邊的約達開口,輕輕說了一句。

“布麼爺爺他走得很安詳。”

般若沒有開口說話。

因為緬懷離去的故人,自己只要知道這一點就已經足夠了。

雖然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態,和般若和這位時常被自己喚作布麼大爺的老人家也沒有什麼深入的交情,饒是如此,有人突然間離去的感覺依然不太好受。

為了不打擾到逝去的人所擁有的安寧,況且,讓一國之君在外面等太久也不好。

所以,般若和他們走出墓地之外後,直到抵達村子的外頭之前都在邊走邊說。

“謝謝你幫忙準備的花束。”

年輕的祭司感到意外似的愣了一下,但馬上點了點頭。

“然後,你這位是現任的祭司嗎?”

“是的,般、般若大人!我是村子的新一任祭司……沒有……名字。”

般若點頭,接著表示。

“啊,我能理解的,因為是職責的關係而放棄了原本的名字吧。我記得身為祭司的職責並不輕鬆。以後,這個村子大大小小的事情就拜託你了。”

聽到這句話,祭司的臉孔亮了起來。

“和……前任說的一樣呢,般若大人真的非常溫柔。”

她的臉孔好像有些陶醉。

“雖然我當時還只是一個小孩,村子遇難的時候發生的事許多都已經忘記了,但唯獨您與前任的年輕時候的面貌很像這一點,我絕對不會忘記!”

“是嗎?”

在這塊秘境般的村子裡緩緩步行,一行人的旁邊是茂盛的花叢,踏在彎曲的石板路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