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現在可好?”

希明辰道:“一言難盡,說來話長,以後再細說,慕叔叔現在哪裡?”

慕凌均長嘆一聲道:“前幾日,父親突然接到南安王命令,說是近日河底監獄被攻,匪患嚴重,為了保障參加大典返程的各族使團安全,要求父親交出禁衛軍下三軍的兵權,僅僅帶領幾百騎兵沿途保護使團返程,至今未歸。”

希明辰奇怪的問:“慕叔叔一直是禁衛軍統帥,何時交出了兵權?”

慕凌均道:“陛下命父親統領禁衛軍多年,一直對父親信任有加。直到一年前希伯父被聖教樞通緝,父親進宮力勸陛下赦免,這令聖教樞極為不悅。南安王殿下藉機進言,逼父親交出兵權,以免聖教樞和朝廷再生嫌隙。為此陛下降父親為副將,僅統領禁衛軍下三軍駐紮城外,上四軍由南安王統領。”

希明辰冷冷道:“怪不得會如此,這位殿下果然好手段!他臨走時可曾說過什麼?”

幕凌均道:“記得父親出城前,曾經對我說近日不要出門,我當時非常納悶兒這是為什麼,但未曾細問。誰知昨日禁衛軍宣佈全城戒嚴,南安王還特別派遣了一隊親兵前來,說是保護我和家人。我問出什麼事情了,這些傢伙一個字都不肯說,只說是奉命行事。”

希明辰冷笑了一聲道:“什麼保護?不過是監視罷了。”

幕凌均奇怪的問:“你這麼說是什麼意思?難道外面出什麼事兒了?”

希明辰道:“昨夜禁衛軍以有人叛亂為由,封閉了城門,包圍了皇宮和太子府。我們剛剛潛入太子府探查,南安王的親兵和南蠻軍已經攻入太子府中,太子親兵全部戰死,太子下落不明。”

幕凌均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他在房中來回踱步,一邊走一邊道:“不可能,禁衛軍雖然平日由南安王統領,但必須有陛下的調兵金令才能調防!”

希明辰道:“內廷大臣希守崖一直深居簡出,從不介入奪嫡之爭,現在看來,他一定也是南安王一黨,他若同南安王沆瀣一氣,拿出金令不是難事!”

幕凌均道:“國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禁衛軍叛亂,父親為何不提前阻止?”

希明辰嘆了一口氣道:“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從現在的情況看,南安王已經完全掌控了禁衛軍的上下七軍。慕叔叔不在城中反而安全。”

幕凌均突然停下了腳步,他其實已經預感到了,只是聽到從別人口中說出來,讓他更加焦慮起來,他轉回身道:“既然如此,我一定要去找他!”

希明辰起身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道:“帝都內的禁衛軍已經被南安王控制,你父親沒有兵權,已經沒有威脅。況且你的大哥和二哥都在邊境駐防,手裡都有兵權。南安王不會輕舉妄動。不過他也許會抓你作人質,以此要挾你的父兄。現在你比你父親的處境更加危險,所以趁著南安王還沒有時間來對付你,跟我們一起走!”

幕凌均道:“不,我家世代忠臣,血灑疆場,功勳卓著,不能這麼不明不白的就走……”

希明辰還沒等他說完,打斷道:“我家何嘗不是?而我父親的事,難道就明明白白了?”

幕凌均被問的突然一怔,他雙眼圓睜,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雙手用力的敲打著桌子,震的上面的杯具紛紛跳起,一隻水杯掉落,被若安眼疾手快的接住。

希明辰把桌子上的水杯重新扶起放好,安慰道:“你的心情我明白,現在已經是危急萬分,只要你還活著,南安王就有所顧忌,我們要儘快出去,否則就晚了。”

幕凌均眼眶通紅,眼睛裡充滿了淚水,他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他喃喃自語道:“這一天還是來了,只是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

他用手輕輕站起身,在臥室中拿了些金銀細軟,又從房間的暗格中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