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

沙子和斧子則來到馬廄邊,戰馬見到生人前來,紛紛狂躁嘶鳴。沙子自幼馴馬,他很快就讓這些畜生溫順了下來,他從中挑選了幾匹,讓斧子牽到外面等候。沙子拿起火把在草棚四周放起火來,馬廄中的戰馬受到了驚嚇,四散奔逃。

監獄裡從未發生火災,士兵猝不及防,混亂不堪。

幾個人看準時機,騎上戰馬,快速向城門外衝去,路上拼命衝刺,不知道走了多遠,直到他們看到了前來接應的希明辰,才停了下來。

沙子回過頭,身後見已經看不到監獄的城牆,他問道:“我們這是到哪裡了?”

“老地方,暗河洞口。”希明辰一邊扶他們下來,一邊指著前面說。

楔子聽罷竟然叫道:“什麼?我們就是在這裡中的埋伏,我不回去!”

希明辰道:“你們先進去,我會慢慢解釋。”

如墨把幾匹戰馬綁在一起,騎上頭上的一匹,向著相反的方向奔去。

希明辰攙扶著三人返回洞口,路過大臉被射殺的沙草地,沙子悲傷的跪下,掩面痛哭道:“都怪我們沒聽你們的話,從這裡中了埋伏,害了大臉兄弟!”

希明辰道:“人死不能復生,我們要儘快回到暗河河口,然後從長計議。相信監獄裡馬上就會有人出來追捕,但是他們一定想不到我們還敢回到這裡,洞裡有食物和水,等到追兵走遠了,你們休整好再走不遲。”

此時如墨已經將追兵引到沙漠深處,他看到監獄的大火已經被撲滅,只有股股青煙向天空中飄散,城牆上的刑架空空,看來監獄的守衛已經控制住了火勢。

城堡的廣場中,典獄長穿著睡衣從房間裡衝出來,怒不可遏的訓斥著一眾衛兵,然後他親自佈置,除了留下一小部分人留守,其餘人馬分成幾隊,向著不同方向追捕。戰馬在奔出城門前,所有人都聽到了他歇斯底里的命令:“不必擒拿,格殺勿論!”

如墨返回暗河洞內,他快步來到河邊,不由分說的大口喝水,幾乎要把頭全部浸到水裡。希明辰此時正幫沙子等人清理傷口。經過剛剛的逃亡,他們的傷口再次撕裂,鮮血直流。

希明辰急切的問:“外面如何了?”

如墨用手擦掉臉上的水道:“監獄派出大批人馬四處追捕,我把追兵引到別處了,他們短時間找不到這裡。”

斧子問:“老頭子呢?”

“他很好,等你們恢復了,我們一起去找他。”

如墨此刻已經疲勞至極,一天的折騰讓他幾乎用盡了體力,他屏氣凝神,全心蓄力,不發一言。

第二天,藥粉起了效用,沙子等人的傷口恢復的很好,已無大礙。

楔子一邊慢慢活動著胳膊,一邊道:“真沒想到,還能活著出來!”

如墨道:“我們偷襲了河底監獄,典獄長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現在還不到放鬆的時候,大家現在就準備準備吧,下一步,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沙子等人對他的話已經沒有半點疑慮,經過了這幾天的事情,他們相信,無論任何時候,如墨和希明辰都是最值得信任的兄弟。

如此又過了一天,如墨見沙子等人恢復的極好,便收拾停當,帶著眾人向著鎮子方向進發。一直走到傍晚時分,幾個人才停下,躲到沙樹樹蔭下休息。

日頭西斜,風輕雲淡,暴曬了一天的沙子餘溫蒸騰,眾人不由得昏昏欲睡。就在此時,沙子突然警惕的霍然站起眺望,然後又俯身將耳朵伏在地上低聲道:“快起來,有追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