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耀流天和希公子分別睡在床鋪的兩頭,耀流天還在睡夢中說著含糊不清的夢話,營帳外的貼身侍衛聽到聲音,進帳看到希公子獨自坐起,施禮輕聲道:“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希公子只得衝他揮揮手,翻身躺下,看著身邊的耀流天,輾轉反側,睡意全無。

第二天一早,一個身材矮小,身形消瘦的文弱使者,手持城主書信站在營門外,要求面見營中主帥。

耀流天請他到大帳一敘,使者緩緩的走進營門,營門內輕刃軍幾百人列陣左右,隊伍整齊,個個殺氣騰騰,此時副將一聲令下,幾百人突然同時抽出刀劍持在胸前,兵刃在陽光的照耀下閃著奪目光芒。使者輕輕的哼了一聲,他依然昂著頭,緩緩前行,絲毫沒有驚恐之色。走到大帳外,昂首站立。耀流天在帳中見使者雖然瘦弱卻絲毫不為殺氣所動,氣定神閒,心中不禁升起幾分敬意,命副將請他進來。

使者進帳,向著耀流天輕輕施禮道:“敢問閣下可是科瓦主將?”

耀流天沒有絲毫表情,點點頭道:“正是,貴使辛苦了,說吧,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使者不卑不亢的說:“聽聞科瓦軍軍紀嚴明,今日看來不過是個空架子,唬唬人罷了!”

“哦,貴使前來就是為了擾民之事?我進軍以來,並未襲擾百姓。若是軍紀有失,還煩請貴使指出明證,我好處置。”

使者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只是冷冷的看著他,眼神中充滿著憤怒。

耀流天見他不說話,厲聲喝道:“既無明證,貴使難道是來誅心的嗎?若沒有其他事情,就請回吧!”

“請問將軍,可是科瓦貴族出身?”

從他的話中聽出,城中對耀流天的身份還不清楚,耀流天奇怪的問:“當然是,這跟貴使有什麼關係?”

“既然是貴族,那麼我就講講貴族在陣前的禮儀。戰場上雙方列陣後衝擊廝殺,是用男兒勇氣和意志相搏,就是戰死也是榮耀可以彪炳史冊。但是婦孺作為要挾,就是無恥!”使者激動的一邊大喝,一邊伸出手,指向耀流天。

長劍揮動帶出嗚嗚風聲,營帳中的將官也紛紛將長劍指向使者。使者卻沒有絲毫退縮,挺直身子,怒目而視。

身在敵營卻膽氣過人,耀流天對這個文弱使者的敬意又增加了幾分,他緩緩道:“你們把劍收起來!我治軍素來嚴守道義,與百姓秋毫無犯,貴使所說的,拿婦孺要挾是什麼意思?”

使者冷笑道:“死則死矣,我今天前來,不為其他,是為陛下和幾十代先王,討回公道的!將軍既然出身貴族,就請顧及貴族榮譽,何必裝糊塗!城主府昨天被探子擄走的人,放不放?什麼條件?”

耀流天現在是真的糊塗了,他說:“你說的是希公子?他不是戰俘,只要他想走,隨時可以走。”

使者先是一愣,然後問:“你是說昨日被貴軍擄走的人是位公子?”

“當然,我只想知道,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至於讓城主這麼興師動眾,竟特意差遣使者來問?”

“這?”使者頓時語塞,剛才的慷慨激昂也沒了蹤影,他似乎準備好了一萬種說辭,就是沒有準備眼前的這個。使者略穩心神道:“既然如此,還請將軍遵守貴族禮儀,善待於公……子”

說罷他施禮告辭,匆匆回城中覆命去了。

“這是什麼情況?還禮儀?這算是哪門子禮儀?”營中幾位副將和營官面面相覷,他們莫名其妙的看著耀流天,然後一起哈哈大笑起來。

回到營帳,希公子剛剛洗漱完,看到耀流天回來,起身施禮道:“聽聞城中有使者前來,不知城中可有什麼訊息?”

耀流天盯著他,回想起城主那日的緊張神情和剛剛使者的話,他越來越覺得此事蹊蹺,便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