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墨立刻抬起頭,只見遠方大路上,揚起一團團塵土,隱約的看到一隊騎兵正向著他們的方向快速奔來。

幾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咽喉,俯下身子,不敢作聲。

直到騎兵走近了,希明辰才看清,他皺起眉頭低聲道:“看上去人不多,不像是來追我們的。”

沙子猜測道:“難道是去鎮子報信兒的?”

如墨唸叨著:“一定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如墨一邊說,一邊屏氣凝神。

沙子還沒反應過來,只見如墨身影晃動,化為一道黑影,向著走在最前面的騎兵射去。

如墨的速度極快,幾個騎兵毫無防範,便被拉下了馬,重重的摔在地上。

沙子幾個人從樹後奔出,一擁而上,一頓拳打腳踢,然後把他們拖到沙草叢中,緊緊的綁在沙樹上。

“你們是什麼人?敢動老子!你們知道老子是誰!”騎兵校尉大聲叫嚷道。

沙子頓時怒火中燒,在一旁找了根馬鞭,上去一頓暴打,他要讓這些傢伙嚐嚐自己受的苦。

騎兵們很快就認出了這個傢伙正是越獄的犯人,心中連連叫屈,知道落在這些人手裡,將要經受怎樣的折磨,態度立刻軟了下來,不斷求饒。

如墨問:“你們要去哪裡?”

校尉已經嚇破了膽,不斷的哀嚎著:“幾位爺,我們都是奉命行事,真的沒動過哥幾個一根手指頭啊!”

沙子大喝道:“答錯了!再打!”

校尉道:“我說,我說,我們奉典獄長之命截住鎮上的車隊,讓鎮長返回鎮子,以防不測。”

希明辰問:“手令呢?”

“沒……沒有手令。”

沙子輕哼了一聲,不由分說,拉開他的衣服,從貼身內兜裡,找到了一份手令和一包金沙子。

“錢不少啊,準備去鎮上逍遙逍遙是吧?”沙子一邊說,一邊又重重的給了他幾拳,然後抽出騎兵彎刀道:“好了,現在你要去的地方,也用不著這些金子了!”

刀刃的寒光反射在校尉眼前,他立刻被嚇尿了褲子,順著庫管流了一地。沙子衝他恨恨唾了一口,罵道:“呸!真是晦氣!什麼東西!”他繞到校尉身後,用膝蓋抵住他的後背,拽起頭髮,刀刃抵住了喉嚨。

校尉被死亡的恐懼嚇破了膽,眼珠上翻,渾身抽搐,喉嚨裡發出絕望的呻吟聲。

如墨見沙子要殺人,便用手拉住他道:“不可!”

沙子奇怪的抬起看著他問:“不殺?留著他通風報信不成?”

如墨道:“靈宗教義,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戕害生靈!我用空靈閃將他們制服,再把他們殺掉,同惡鬼何異?靈魂如墜無盡深淵之中,再難安寧!”

沙子聞聽,似懂非懂,看到如墨堅定的眼神,有一種難以言狀的威嚴氣勢,只得聳聳肩,放開手,一腳把校尉踢倒在地罵了句:“碰上了我的兄弟,算你小子命大!”

幾個人把騎兵脫了個精光,綁在沙樹上,用襪子塞住嘴,然後換上騎兵的盔甲,拿上短劍和彎刀,騎上戰馬,向著小鎮的方向奔去。

希明辰的占卜起到了很好的效果。為了圖個吉利,校尉推說戰馬生病,晚走了一天,再加上鎮長養尊處優,身體肥胖,途中顛簸不適,讓他苦不堪言,沒走不遠就要停下休息。車隊走走停停,行進的很慢。

夜裡,星光如海,車隊哨騎看到前方大路上,幾匹戰馬奔來,立刻吹響了號角,聲音悠揚,傳出很遠。

校尉警惕的側耳聽著,知道號角暗語在說是一隊騎兵靠近,立刻命令車隊停下,呈半圓扇形陣型散開,重灌步兵在前將長矛豎起,形成拒馬陣。重騎兵則分頭向兩側佈陣護住側翼,把弓弩手圍在當中,弓弩手依託車隊,拉弓、抬弩,隨時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