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道:“當年學藝不精,這瞳孔終究難以改變。本應將這最後一步也做得完美無缺,如今卻留下這瑕疵。”

邢捕頭滿不在乎地隨意擺了擺手,說道:“罷了,誰人會在意這細微之處。牡丹城那邊催這批貨催得緊,你明日便啟程上路。只要把貨送到,縣令老爺自會有重賞。”

“嗯,不過區區百十里路程,我明日一早便動身。”老倌應道。

兩隻新晉的“小肥羊”甦醒過來,它們的腦袋晃悠著,眼神中滿是迷茫與困惑,迷迷糊糊地被驅趕至院子裡。

院子裡馬車已經牽進來,春麗二人的金銀細軟一共百兩銀子,被幾個捕快瓜分一空。

隨後馬車被拆開,這馬車目標太大,只能拆了再改頭換面賣掉。

一個捕快哼哧哼哧地拆下車棚,將上面貼著的符紙隨手丟棄。

那符紙在空中打著旋兒,似是不甘被如此對待。

一陣風從門縫擠進院子,捲起幾片枯葉連同那張符紙飄進羊圈,符紙落在春麗身上,她的眼神逐漸清明起來。

…………

燕南飛一路追到方正縣,想要看看這幫官差到底要把這女子押送到哪裡去。

他跟著這幫捕快,卻見這幫捕快押著這女子一路進了城,在城裡繞迷宮一樣轉來轉去。

,!

燕南飛一路跟著,又不敢跟的太近,他哪裡有這幫地頭蛇對方正縣熟悉。

卻見一幫捕快轉了幾個圈,帶著女子進了縣衙監獄。

他不敢再跟下去,只好找了個地方歇腳,明日再作計較。

誰知邢捕頭早發現了後面的尾巴,故意把女子押進縣衙,等擺脫了燕南飛的跟蹤,又把她從監獄提出來,送到了老倌這裡。

第二天一早,雁南飛在縣城街上轉悠,想要找一些線索,可是這裡的人都諱莫如深,三緘其口,他也沒打探到什麼有用的資訊,心中煩悶,尋了一個路邊攤位要了一些吃食,先填飽肚子再說。

一群彌勒教徒迎面而來,領頭的就是昨天被他胖揍一頓的向左使。

這群彌勒教徒起的還挺早,雁南飛還有正事要忙,暫時還不想招惹他們,卻被眼尖的向左使一眼瞧見。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頭。

向左使頓時怒目圓睜,喝令手下:“這賊番子居然還敢來方正縣撒野,今天必要他好看,我纏住他,快去縣衙喊人來抓他。”

手下遲疑道:“他可是鎮妖司的人,那群捕快敢抓他嗎?”

“你這蠢貨!”向左使呵斥道,“此乃方正縣,並非幽州,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近日方正縣有數十名少女失蹤,便稱是他所為,快去報官,休要讓這賊廝逃脫。”

手下領命後匆匆離去,向左使則領著一群彌勒教徒圍聚過來,大剌剌地坐在攤位之上享用早點,目光卻始終如惡狼般緊緊盯著雁南飛,那眼神彷彿要將其生吞活剝。

攤主見這陣仗,心中叫苦不迭,他平日可沒少被這些彌勒教徒吃白食,暗自哀嘆今日運氣太差,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地端來飯食侍奉這些彌勒教徒,生怕稍有不慎便引火燒身。

雁南飛心中雖有不悅,但仍自顧自地吃著,只盼這夥人莫要主動尋釁。

可那向左使哪能按捺得住,吃了幾口,便將碗筷重重一放,起身大喝:“賊番子,昨日的賬今日該好好清算!”

說罷,揮拳裹挾著呼呼風聲,如猛虎出山般直朝雁南飛面門砸來。

雁南飛神色不變,身形仿若鬼魅般一閃,向左使這勢大力沉的一擊便落了空。

他冷冷道:“我今日不想與你們計較,莫要逼人太甚。”

向左使卻惱羞成怒,滿臉猙獰地招呼手下一擁而上。彌勒教徒們吶喊著衝向雁南飛,一時間,攤位被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