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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的話頓住。
“該喝藥了!”夜天逸不接話,對外面吩咐,“將皇上的藥端來。”
“是!”硯墨等候在外面,早知道夜輕染醒了,已經準備了藥,不過聽到裡面的說話聲,沒敢打擾罷了。此時連忙端著藥進來。
夜輕染伸手接過藥,放在唇邊,微微一凝眉,問道:“有一味藥御藥房也沒有了,如今這味藥是從榮王府拿來的?”
“嗯!昨日派了汶萊去榮王府取的。”夜天逸道。
夜輕染“呵”地一笑,嗤笑道:“他倒是大度,竟不讓我就這麼死了。”話落,他端著藥一飲而盡,大約是飲得厲害了些,猛地咳嗽起來。
硯墨連忙端了一杯水過來。
夜輕染接過水,喝了兩口,勉強止住咳,對硯墨擺擺手。
硯墨拿了空藥碗退了下去。
夜輕染伸手捂住心口,燒了一夜,又說了許多話,又被藥嗆住,嗓子更沙啞了幾分,“京中被他們攪成一團水,兩位帝師找不出半絲破綻地給殺了,皇宮又搭起了靈堂掛了白靈,多少人夜不能寐,我就是不想他們在府中琴瑟和鳴快樂度日。”“一個側妃,對他們影響不了什麼。”夜天逸道。
“即便影響不了什麼,但他們兩個人心中不是不容別人嗎?即便掛了個名號,心裡也必定不快。凡是讓他們不快的事情,我都想做。”夜輕染道。
“皇上,你生而為龍,帝業為重。何時她在你心裡比帝業還重了?”夜天逸沉聲道。
夜輕染身子一震,薄唇緊緊抿起,忽然閉上了眼睛。
夜天逸看著他,不再說話。
帝寢殿再次靜了下來。
片刻後,外面有熟悉的腳步聲走來,硯墨輕聲稟告,“皇上,小郡主來了。”
“讓她進來!”夜輕染閉著眼睛,語氣有一絲漫不經心的懶散。
不多時,外面的腳步聲走近,硯墨說了一句話,夜輕暖推開門走了進來。她為兩位帝師守了一夜靈,身上依舊是昨日的衣衫未換,身前血跡斑斑。
帝寢殿藥味濃重,夜輕染躺在床上,明黃的帷幔中,年輕的帝王臉色昏暗。
夜輕暖來到床前,對夜輕染道:“哥哥,是我親手給兩位帝師縫的針。”
夜輕染“嗯”了一聲。
夜輕染抿唇又道:“兩位帝師一定是景哥哥和雲姐姐殺的。”
夜輕染睜開眼睛,帷幔外,她妹妹的女子雙目紅腫,一夜冷寒,讓她如風中飄零的落葉,身上除了斑斑血跡外,還黏帶著紙灰,他忽然想起她回京的時候,語調歡快清脆如小兔子般地喊哥哥,他彈了彈她的腦門,笑罵了一句,她吐吐舌頭,便跑去榮王府了。他看著她,忽然問,“輕暖,我若是將你賜婚給容景做景世子側妃,你可願意?”
夜輕暖一怔,灰塵幽寂的眸光亮了亮。
“帝師飛昇沖喜,這個理由如何?”夜輕染問。
夜輕暖垂下頭,盯著腳尖看了片刻,忽然跪倒在地,“哥哥,我願意,你下旨吧!”
“也許聖旨會被毀,你連榮王府的門都進不去。”容景道。
“那我也甘願,哪怕揹負他一個名號也好,即便他不承認,但以後人人提起我,也是景世子側妃。”夜輕暖道。
夜輕染忽然一笑,“人人從來只道夜氏出無情之人,但殊不知夜氏也出痴情種。”
“哪怕雲姐姐將我殺了,那也好!殺了我的話,他們更擺脫不了我側妃的號。”夜輕暖聲音低低的,且堅定道:“那一年皇伯伯四十五大壽,我也參加了呢。我比雲姐姐,小一歲而已。”
夜輕染笑了一聲,“十一年前,誤了多少人。”
夜輕暖垂下頭,不再說話,似乎也想到了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