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心裡必定也不好過,我才後悔自己不該一心打點雲離婚禮,而疏漏府內府外之事,險些鑄成大錯。”雲淺月搖搖頭,低聲道。

“你準備雲離的大婚時在想什麼?”容景低柔地問。

“想你!”雲淺月吐出兩個字。

容景手臂收緊,低頭吻了吻雲淺月髮絲,愉悅似乎從胸腹溢滿蓬勃而出,笑意滿滿,“我很高興。”

雲淺月推開他,“險些釀成錯你還高興?”

“你一心打點婚禮,打點婚禮時一心想我,是否也想到若是我們也有大婚應該怎樣怎樣?”容景笑問。

“嗯!”雲淺月有些悶。也只限於想想吧!他們的大婚不知道什麼時候?從來沒想到會有朝一日自己迫不及待地將自己嫁出去。有些沒出息啊!

容景眉眼的笑意都彎起來,如一彎明月,“說明我在你心裡真的很重了。重到讓你願意偏安一隅,不願意被打擾,就如準備自己的大婚一般遮蔽外面所有的繁雜。這樣我如何會不高興?”

“你本來就在我心裡很重!”雲淺月笑了一聲。

“說明淺月小姐的心肝活了!”容景伸手點了點雲淺月的心口,笑著道。

雲淺月嘴角微抽,開啟容景的手,用力地戮了戮他的心口,語氣忽然有些惡狠狠,“老實交代!你是從哪裡將他找回來的?別說碰巧遇到,或者是碰巧回來,這個世界上可沒那麼多碰巧的事兒!或者說你一直知道他在哪裡?”

“好痛!”容景看向胸口,面露痛色。

雲淺月手指立即撤回,忍不住給他揉了揉,抬眼見他眸光盡是笑意,她瞪眼,“說!”

“你以為這十年來我僅僅只有天山雪蓮就能活命嗎?”容景嘆息一聲,“即便有靈隱大師的醫術,有天山雪蓮,有溫泉池,有暖玉床,有我的武功,但這些都是附屬條件,起不到根本作用,我又如何能堅持十年?”

雲淺月一怔,立即停了手,正色地看著容景,“怎麼說?”

“是緣叔叔每年都會來榮王府一次幫我提升功力用來抵抗日益漸重的寒毒頑疾,那三日時間是我一年的支撐。”容景道。

“每年的什麼時候?”雲淺月訝異地問。

“乞巧節前後!”容景道:“因為每年這時是寒毒最重的時候!”

“我一直對榮王府極為關注,你在府中做什麼事情我也基本知道,你出府我差不多也瞭若指掌,但怎麼沒發現?每年乞巧節我似乎也都會去榮王府一趟吧?”雲淺月皺眉。

容景輕笑,溫聲道:“緣叔叔刻意避開你,我也不願意讓你見到驅毒時痛苦的過程,自然就瞞了你。不讓你察覺還是可以做到的。”

“這麼說你早就知道他是我父親了?”雲淺月臉沉了下來。他父親每年都來天聖京城給容景抵抗寒毒?為何就從來不見她?本來對他無怨言,此時不由心裡升起怒意。而這個人早就知道卻不告訴她,更讓她怒上加怒。

容景搖搖頭,“我早先也不知,是最近才知曉的!”

“你不知道?我父親叫做雲韶緣,你叫他緣叔叔十年?居然不知道?”雲淺月給容景一個你騙鬼呢的眼神。

容景伸手扶額,輕輕一嘆,“我是真不知,我只知道他是南梁的國師。這也不是他告訴我的,而是他在榮王府來了又走幾次之後我自己猜想到的。因為每年南梁國師都會去南梁住兩個月,離開的時候大約就是中秋前後,又有如此高的功力,天下間沒有幾人,根據他從南梁離開的時間猜測,再加上言行舉止以及南梁國師的傳言,所以我猜他是南梁的國師。他很是隱秘,給我提升功力助我抵抗寒毒三日後連休息也不曾就離開,每次都是這樣。所以我以為他對外隱秘是怕別人知道他南梁國師的身份,那麼會有很多麻煩,你知道皇上對南梁國師恨之入骨。我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