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升遷,他還能得賞錢。

給這種罷免的傳訊息白跑一趟,晦氣。

陳和同等傳話官一走就跑老師家去等著。

待鴻臚寺少卿盧經綸回家,便指著陳和同怒罵:“你糊塗啊!怎的在這等關鍵讓家中子侄鬧事?!”

陳和同連忙追問。

這一問才知道陳序等三個侄兒還在建康府的大牢裡蹲著。

“原本你要去綏陽州任知州,此事被吏部查明後,任職取消,如今竹溪縣也有了新的縣令走馬上任,你回去等著吧。”

說是回去等著,實際就是沒了官職。

每三年就有一批新進士等著派官,朝廷怕是就此將他遺忘了。

陳和同慌忙懇求盧經綸:“老師您幫我再疏通疏通,我還有錢!”

“晚了!”盧經綸怒其不爭:“好好的前途你卻保不住,讓我能如何?”

他已沒了力氣再為這個弟子奔走,讓下人將其送走。

陳和同回去後就大病一場,待他起程回淮安縣時已是六月。

而院試即將開始。

沈逾白住在崔家這些日子過得極充實。

每日早上與崔明啟請安後,從其手中拿到三題,待中午崔明啟回來後,便要看文章點評,並作一些修改。

下午要練騎射。

崔明啟上過戰場,對身子康健極為看重。

在他看來,沈逾白如此虛弱,熬過院試太難,需得把身子練起來才好。

為此,他特意將一直跟在自己身邊的周啟留給沈逾白。

夜間便要練琴棋書畫。

大越朝科舉並不考君子六藝,寒門子弟多是不學的。

可一旦踏足官場,總有交際,介時眾人齊聚,你若不會這些,便無法融入其中,也讓人輕視。

在此之後便是與崔明啟論政。

崔夫人見他沒一點空閒,日日燕窩熬著,又讓廚房做了許多吃食給他補。

如此一來,沈逾白身子竟有好轉。

只是這樣一來,就只有夜間能和蘇錦聊一會兒。

最近蘇錦也忙著修復卷軸,也沒什麼時間,有時兩人聊著聊著便有一人睡著。

不過這般忙碌也是有成果的,蘇錦將卷軸能用藥水清理的部分已經全部清理完成。

“可惜只多修復了一座怪山,我們還未完全掌握作畫之人的繪畫習慣,不敢貿然大修復,如今又陷入僵局了。”

蘇錦高興之餘又有些遺憾。

沈逾白安慰道:“你們只用了不到一年,就掌握如此多的線索,已非常了不起。”

蘇錦還是覺得不夠快。

有資料、有人手,第一筆5000萬科研資金剛剛到位,研究條件這麼好,她應該更快拿出成果。

不過也不是沒辦法。

“等你考完院試,我就教你用手機,到時候你把四周拍成影片給我看。”

蘇錦早就想好了,只是沈逾白太忙了,一直沒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