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撕破臉,那就遠離。

誰知道那個周廩生後續還會怎麼害他們!

“需得等首場發案後才會人人退房,族長何必讓阿澤哥白跑一趟?”

沈逾白阻攔。

沈澤氣道:“我不怕白跑,便是廚房我也給你們找一間,絕不會讓你們頭頂無片瓦遮擋。”

“何苦委屈自己放過他人?我們不僅不該搬走,還需對周廩生比往日更熱情,當作一切都不知道。”

沈澤不敢置信:“他都已經那樣對你了,你還願意寄人籬下?”

沈逾白輕笑:“他既害了我,若如此輕易就放過他,豈不是顯得我們軟弱可欺?我們無法動手,那就讓能對付他的人動手。”

沈族長好似抓到什麼,靜靜思索起來。

沈澤問道:“你有什麼辦法?”

沈逾白臉色沉了幾分,聲音也變得飄忽起來:“離間計。”

兵者,攻心為上。

敢對付知州大人的絕不會是小卒,就連曹同知都是安排中的一環,背後之人想來位高權重。

這等人天生便會猜忌。

他要利用的就是這種人的猜忌之心。

沈族長眸光大亮,立刻道:“就這麼辦!”

沈澤好似想到了什麼,又好似什麼都沒想到,想問又怕顯得自己太蠢,只能低頭沉思。

離間計?

離間誰跟誰?

難道是周廩生和曹同知嗎?

沈勇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最後傻乎乎撓撓頭:“我怎麼沒聽明白,你能不能說明白點?”

終於有更傻的沈勇開口,沈澤大鬆一口氣,便期待看向沈逾白。

沈逾白笑道:“自是讓那背後操縱這一切的人懷疑周廩生,借刀殺人。”

沈勇被嚇了一跳:“你想殺了周廩生?”

沈逾白:“……”

沈族長深深嘆了口氣,好好的壯碩身子怎麼就長了個狗腦子。

還是沈澤對沈勇多了幾分理解,耐心解釋:“逾白的意思是讓背後的人收拾周廩生。”

沈勇卻更傻了:“背後還有人?是誰?”

沈族長:“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他那點怒火被沈勇這傻子幾句話給弄沒了。

“我們不知背後之人是誰,怕只有知州大人知道。”

沈逾白輕輕摩挲著手指。

周廩生好解決,倒是背後之人難對付。

人群再次湧動,有人高呼“又有人出來了!”

沈澤想起身看,下一刻,就聽有人道:“誰家的人被衙役抬出來了?”

沈逾白便知是那個故意撞他的考生。

衙役們將人放到地上,轉身回去。

那人想爬起來,卻發現渾身無力。

倒不是被嚴刑拷打,而是想到自己的前途沾上汙點,絕望之下脫了力。

四周的人不知道,還退開了一些距離。

以往考府試時常有人暈倒,多數被衙役抬出來,找大夫診治。被丟在地上不管不顧,定然是作弊之類才會被如此對待。

眾人就怕與他沾上,辱了自家人的名聲。

那考生心生悲涼之際,一雙黑色靴子出現在眼前。

順著看上去,卻是沈逾白站在他面前,而他只能仰視。

沈逾白蹲下身子,食指與中指夾著一張紙,問道:“在找這個嗎?”

那考生瞳孔猛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