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他當成普通考生。

徐縣令猜測知州大人顧念沈守信的忠義,不忍其子無法參加科考才出手幫忙。

可沈逾白能請動知州,也足以證明其有些能耐。

此次被偷五十兩,又人盡皆知,還讓沈家與陳家打起來,此事定然有其在背後推波助瀾。

陳家多次出手,卻未佔到多大便宜,徐縣令可不認為一切都是湊巧。

“沈逾白多大了?”

“今年已經18了。”

大越說的都是虛歲,無論幾月出生,過完年都自動加一歲。

沈逾白在臘月十九才過17歲的生辰,距今不到一個月。

“如此巧思不知有多少放在讀書上。”

徐縣令對沈逾白的心思很是不喜。

不甚大的年紀,竟已老奸巨猾了。

……

陳家發生的事沈逾白並未看到,不過從沈守忠腫起來的雙眼可推測一二。

他哂然一笑,將這事當笑話說與蘇錦聽。

“沈守忠天天巴結陳家來害你,現在好了吧,被陳家打了,以後也攀附不上陳家了。”

沈逾白眸光微閃:“陳家自持書香門第,輕易不會動手,或許大伯並未吃虧。”

陳家再覬覦他爹丟下的基業,也未對他動過手,多是明裡暗裡使絆子。

戴上了面具,輕易捨不得取下來,必然是被逼急了才會露出獠牙。

蘇錦看得一愣:“你的意思是你大伯也動手了?他不是巴結陳家嗎,怎麼敢動手得罪陳家?”

沈逾白:“如今陳家有了把柄在他手裡,自是與以往不同。”

蘇錦瞬間明白過來:“你是說這次偷盜的事?”

沈逾白:“正是如此,陳序乃是讀書人,最重名聲。一旦當賊人的事傳出去,必定身敗名裂,前途盡毀。”

“可惜你大伯不會輕易傳出去,他也參與了。”

蘇錦很遺憾。

要是能讓沈守忠自爆就好了。

看到字條,沈逾白輕笑一聲。

不傳出去也沒什麼,大伯定會以此要挾陳家。

陳家本以為吃掉沈家如吃魚般簡單,如今卻被根魚刺卡住,定不會好過。

沈逾白再提筆,字跡一如往常:“若有功名在身,他們也就不敢再將主意打到我們身上。”

字條傳到蘇錦手裡,蘇錦便嘆口氣。

沈逾白雖然聰明,但是太善良了,不能讓壞人得到應有的懲罰。

“你這樣的好人太吃虧了。”

沈逾白自嘲一笑。

她對他一無所知。

這樣也好。

再落筆,語句仍舊溫和:“壞人總會得到懲罰,何苦為了他們傷神,蘇姑娘怎的這般早就要回校?”

蘇錦便也說起自己的事:“楊老他們輪流給我打電話催我儘快回去,跟我說有個超重大的突破,而且升級版的聽證會也馬上要開始了。”

說到這裡,蘇錦深吸一口氣:“硬仗,就要開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