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不如全給鴻業。

羅氏再躲不了,跑出來雙手在半空胡亂擺動,著急地解釋:“不是,逾白是個孝順孩子,逾白很敬重長輩……”

“我們大老爺們說話有你一個女人什麼事?”

沈守忠一句話就將羅氏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

鄭氏惡狠狠盯著羅氏:“還不去做晚飯?”

羅氏渾身一顫,卻不肯走,嘴裡反覆唸叨:“逾白很孝順懂事……”

沈守忠給鄭氏使了個眼色,鄭氏怒喝:“我說的話都不聽,你還知道什麼是敬重婆母嗎?我看那小子全是被攛掇的!”

說到最後,鄭氏幾乎是拿手指戳著羅氏的太陽穴。

羅氏被戳得太陽穴發紅也不敢躲。

即便如此動靜,主屋裡的沈老漢也沒出來制止。

沈逾白心中藏著一團火。

既然沈老爺子這當家人不在乎臉面了,那就莫要怪他家醜外揚了。

沈逾白拄著木棍走到院子。

只是下午累極,這會兒又是一番折騰,邊走已經邊咳起來。

待他靠近羅氏,鄭氏已是臉色大變地避開。

羅氏趕忙上去扶著他,擔憂道:“你快進去,別出來!”

她就算是一婦人也知道逾白一個晚輩對上長輩必定吃虧,若是真讓他們把不孝的帽子按在頭上,往後與科舉一途再無可能。

沈逾白並未答話,而是將羅氏拽於身後,緩口氣後,朗聲問道:“比試是鴻業哥提出,阿爺開口讓小子應戰,莫不是大伯覺得阿爺做不了您的主?”

沈守忠臉色微變,一聲冷哼:“你若不想拿回銀錢,為何要提出這等要求?擺明了就是你鬧得家裡不安寧!”

“逾白不知為何鴻業哥可以提出要我的名額,而我想保住父親用命換來的名額和地有何錯處,還請大伯賜教。”

態度恭敬,明著是請教,卻句句在說沈守忠欺負孤兒寡母。

一時間,圍觀的村民們看向沈守忠的目光多是不屑輕視。

這裡面還有人家是從族長手裡佃了沈逾白的地耕種,當即道:“當然是想把地做嫁妝去求著陳家娶秀蓮,生怕自家妹子嫁不出去。”

“到底是為了妹子,還是大方的。”

“是守信用命換來的地,要留給逾白的,他有什麼捨不得的,若是巴結上陳家,保不齊還能為鴻業謀個差事做,多好的事。”

“侄子活得好好的,就想著吃絕戶,守忠這大伯當得真讓人不齒。”

“守忠你這麼欺負侄子,晚上睡得著覺嗎?就不怕你弟弟守信來找你?”

這話一出,眾人都是“哈哈”大笑起來。

沈守信在世時,沈氏一族是何等風光,如今沈守信死了,大家也願意幫逾白說句公道話。

沈守忠面上掛不住,再次對沈逾白髮難:“你竟是當著他人的面編排起大伯,果真是沒教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