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開得又快又穩。

喬朵朵下車,跑進屋,看到媽媽趴在床上一動不敢動,疼得咬牙,卻愣是不吭一聲。

“去醫院!”

李燕不去,喬朵朵根本不聽她的。

“徐皓,還得再麻煩你一下。”

徐皓很喜歡這種麻煩,非常賣力地和喬朵朵一起,把人抬上車。

又轉而回了縣城,去了縣醫院。

折騰完,天已經黑了,喬朵朵站在醫院的繳費視窗,再次陷入窘迫中。

“住院費一共八千五,現金還是掃碼?”

喬朵朵今天為了買物資,現在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她好後悔,竟然沒給自己留一點後路。

她現在不怪別人,只怪自己貪心,如果不是貪圖什麼戰利品,就不會掏空口袋,以至於如今媽媽摔壞了腰,急等著住院,都掏不出錢!

“掃碼。”身後一道聲音。

喬朵朵還沒反應過來,徐皓已經把錢付了。

喬朵朵愈發窘迫,尷尬的臉頰發燙,她輕咬嘴唇:

“徐皓,今天給你添了太多麻煩,錢我會盡快還給你。”

徐皓眼底情緒翻湧:

“我們兩個之間,不用這麼客氣,其實當年...”

喬朵朵口袋裡的東西掉出來,她彎腰去撿。

徐皓便止住了話題,蹲下身,幫她撿。

泛黃的紙張,帶著不符合這個時代的歲月痕跡,露出的墨跡,蒼勁有力。

“這看起來,很貴重吧?”徐皓問。

貴重?喬朵朵都想把這兩張紙撕了。

她一轉念:

“為什麼這麼說?”她問。

徐皓指了指那紙張:

“看起來,像老物件,我可以仔細看看嗎?”

喬朵朵想起來了,徐皓的舅舅是在古玩市場收老貨的,算是個行家。

雖然兩個人分手快兩年了,但喬朵朵對於徐皓的人品,從沒質疑過。

她將兩封信紙遞了過去。

繁體字,徐皓也認不全,但他受舅舅的影響,會看一點。

“上個月,我舅舅收了一幅字,不如你這個,六百收的,轉手賣了三千。”徐皓說。

喬朵朵心念一動。

徐皓繼續說:

“這兩頁有些小,你有大一些的麼,可以裝裱起來的那種字。”

喬朵朵想,徐皓是看出自己缺錢了,想幫她。

她的手下意識伸進褲兜,摸了摸那塊玉佩,最後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

“字的事,我想想,今天辛苦你了。”

喬朵朵送走徐皓,翻了翻手機相簿,最後還是決定傳遞一封信過去。

畢竟,她現在太窘迫了。

住院費暫時是交了,可進過醫院的都知道,每天的治療費用,像流水一樣,以她現在的情況,根本負擔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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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們睿王殿下是怎麼了?”

“大晚上,為什麼要寫字?”

陳維毅在守衛的兩個士兵頭上,一人敲了一下:

“殿下的事,豈是你們能議論的?”

陳維毅看著堂堂睿王殿下,身上的傷還沒來得及處理,但臉上卻是洋溢著一層喜悅,

他精氣神十足,提著筆,扎著馬步,極其認真地在寫字,一直寫。

睿王殿下的字,無人不知,小小年紀便享譽京城,十歲便拜了當朝書法名家周寧之為師,他的一幅字,價值千金。

只因後來,遭了皇后記恨,睿王殿下藏起鋒芒,封了筆,此後,再無人能求得他一個字。

陳維毅不解,時隔多年,睿王殿下怎麼又拿起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