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朵朵忽然感覺到一陣頭暈,眼皮也似千斤重一樣很難睜開。

就像一個很困的人,馬上就要陷入深度睡覺。

但她內心還是清醒的,她知道自己肯定是著了道,不是那杯遞過來的酒,那就是...香薰!

剛才,她剛過來,就聞到一股甜味。

喬朵朵憑藉著僅剩的一絲力氣,將桌上的酒瓶酒杯全部掃到地上,試圖引起周圍人的注意。

可令人絕望的是,她這邊就像是和酒吧裡的其他人絕緣了一樣,圍繞著舞臺中央,人們瘋狂地舞動著,音樂聲震耳欲聾,根本沒人能注意到喬朵朵微弱的呼救聲音。

“丫頭,你別怪我,我也是沒辦法,你弟弟打了人,要賠十萬元,我本來想跟你要,可你不給我機會啊,都是你逼我的,我都是沒辦法啊。”

喬朵朵渾身動彈不得,隻眼眸中的恨意越來越洶湧。

大腦的意識也逐漸渙散,她狠咬下自己的舌尖,血腥味瞬間在口腔中擴散開,痛感海浪一樣陣陣襲來,可腦袋的昏沉依舊。

喬朵朵第一次感覺到絕望,她苦笑,對自己這致命的一擊,竟然來自與自己血濃於水的親生父親。

看來,自己還是不夠狠,低估了人性的惡。

她再也支撐不住,不甘地閉上了眼睛,渾身上下僵得像是一塊沒有生命力的木頭,只有耳朵還能依稀聽到些聲音。

“這喬朵朵真是你親生女兒?”

是黎祁的聲音。

喬仁義很是諂媚:

“如假包換黎總,我親生的女兒,她的命都是我給的,現在把她送給誰,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

黎祁嗤笑一聲:

“這世上還有你這種當父親的,也真是體現出了物種的多樣性了,就為了十萬塊錢,為了撈你那個不成器的兒子,賣了你的女兒?”

喬仁義面色尷尬:

“也不能這麼說吧,畢竟是兒子嘛,而且是我從小看著長大兒子,閨女本來就比不上兒子,再加上我這閨女也不跟我親近,這也很正常的,賴不著我。”

‘啪’的一聲,十萬塊錢甩在了桌子上。

黎祁的聲音中帶著鄙視:

“拿上這十萬塊錢滾吧,既然你把女兒買了,從今以後就別再出現在喬朵朵面前,也不用再出現在我面前了,如果再讓我和喬朵朵看到你,我不僅要把錢追回來,我還要你一條腿,或者你兒子的一條腿,你不要以為我是嚇唬你,你有膽子,大可以試試看。”

喬仁義驚慌失措:

“不是,黎總,我是您的司機啊,我怎麼不出現在您面前啊。”

黎祁被他蠢笑了:

“你難道聽不懂人話?自然是開除你了!滾!”

說著,對身邊的四個保鏢說:

“把女孩抬到我房間去,小心點,別傷到她。”

喬仁義後悔不迭,怎麼就把工作給丟了呢,這麼好的差事,說沒就沒了,而且還得罪了黎總,將來還怎麼在錦城混啊。

家裡陳麗回那個婆娘,肯定不會放過他,還有喬福鑫,他將來工作的事可怎麼辦啊。

喬仁義磨磨蹭蹭還想繼續求黎祁,黎祁一個眼色掃過去,其中一個保鏢五大三粗,拳頭比碗口還要大個,直接拎起喬仁義,像拎著一隻小雞崽子一樣,把人給扔出去了。

黎祁看著喬朵朵似乎已經睡著了的臉,抬起手,輕輕地摩挲了下他的臉頰。

滿眼都是柔色:

“平時那麼冷那麼倔,其實也不過是個可憐的姑娘,跟了我也好,從今往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說著,讓保鏢退到一邊,他親自將喬朵朵橫著抱了起來。

而此時的喬朵朵就像一個精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