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田都讓他們分了,軍戶不種桑田種什麼。”

王保財責備的看了一眼董富貴,很明顯他對董富貴將軍田的事說給外人很有些意見。

“魏公子就不要多問了,天底下沒有朝廷的不是。法度的解釋權在他們手裡,我們這些平頭百姓能說些什麼。”

魏淵還想再說些什麼。董富貴也怕他惹事,於是跟著勸阻道:

“魏兄弟,你可別惹事,對方可是金山衛的人。不是我們招惹的起的,今天這事全看王員外的面子,咱們給了錢走人就完事了。”

客隨主便,魏淵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就在他吩咐手下取銀子的時候,百戶牛金突然走了過來,對著王保財說道:

“我說老王,你這幾個朋友的馬不錯啊!我不要銀子了,讓他們把馬留下吧。”

說話間,牛金已經走到了近前,他伸手就去牽魏淵馬頭的韁繩,此時魏淵正好轉過臉來。

四目相對,最怕突然的安靜。

牛金臉色的笑容慢慢的僵住,魏淵臉色的尷尬漸漸明顯。

突然,牛金後退了兩步,動作麻利的行禮下跪,大聲喊道:

“金山衛百戶牛金叩見國公老爺!”

這牛金的聲音很是洪亮,四周的人無不聽的真切。說實話,魏淵從沒有像今天這般不好意思過。好好的微服出巡,片刻便讓人給拆穿了。

魏淵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了笑,抬手回答道:

“不必多禮,起來吧。”

王保財先是看看跪在地上的百戶牛金,然後慢慢轉過頭去看坐在馬上的魏淵,最後他滿臉疑惑的看向董富貴。董富貴則是一臉的無辜,那樣子好像在說“你別看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幾個大老爺們這樣你看我我看你的實在是不像話,魏淵只得乾咳幾聲,對在場的眾人說道:

“咳咳,那個,我是魏淵,晉國公魏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