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魏淵已經練出了一身的腱子肉,擁有了一副讓自己基本滿意的身材。晨跑是魏淵一天運動的開始。

平秋鄉田間小路上,魏淵身後的三個家丁被累的氣喘吁吁。

“少爺等等我們啊!”

“我們實在是跟不上了啊!”

魏淵停下來看著這三個上氣不接下氣的家丁。

“都說了不用你們這群菜貨跟著了,你們跟著還影響我的速度。”

這三個人也顧不上答話,光顧著手扶著膝蓋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魏淵想了想,幹跑也沒什麼意思,於是喊道:

“一會兒我在南郊校場的河邊等著你們,第一個跑到的賞錢一貫,第二的不賞不罰,跑最後的罰錢一貫。”

魏淵拋下這句話後繼續朝前跑了起來。這三名家丁面面相覷,突然一名家丁猛竄了出去,伴隨著一陣咒罵和呼喊聲,三個人瘋一樣的追著魏淵跑去。即使如此魏淵仍舊他們遠遠的甩下了。

魏淵在河邊做著深呼吸,清涼純淨的空氣讓他感覺整個胸腔都被淨化了。他準備休息一下後再在河邊做一些熱身運動。晨起的空中飄著薄霧,河邊的霧氣更甚一些。映著河岸旁的十字坡,很有一種“晨霧遮遠山”的意境。

這才是真正的霧啊!魏淵深吸了一口氣,身邊縈繞著的霧水被魏淵大口大口的吸入胸腔,夾雜著清晨的芬芳和泥土的氣息,其味道遠非後世那被汙染的霧霾可比。魏淵沉浸在了古樸環境的渲染之中。正當他準備起身開始熱身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了一個蒼老而洪亮的聲音。

“魏淵公子好雅興。”

魏淵一回神,猛地回頭瞧看,只見自己的右側河岸旁邊站在一位老者,他不由得心中一驚。這老者站在距離自己如此之近的地方自己卻毫無察覺,可見這老者身上是有功夫的。

老者腳踏十方棉布,身著青衣道袍,眼神中一股沉穩,輕輕的捋著銀鬚看著魏淵。

魏淵只覺得老者有些眼熟。

“你是?前幾日來家裡的老道?”

“哈哈!魏淵公子好記性,我可以說是也可以說不是。”老道的聲音在寂靜的清晨顯得異常洪亮。

“什麼叫可以是?這老道總是愛搞些玄而又玄的話出來忽悠人。”

魏淵心裡想著,但嘴上倒還客氣。

“道長找我有事吧。”

“你總不可能是大早起來河邊跳廣場舞的吧。”

魏淵在心裡暗暗嘀咕著。

魏淵知道這道長上次至魏府匆匆而來又匆匆而去,今天又突然出現在此肯定是有什麼目的。想到這,他提高了戒備。

雖然魏淵對眼前這個道長知之甚少,但冥冥中感覺此人絕非常人。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今日貧道在河邊與魏淵公子偶遇就是道,既然你我有緣相聚,公子是否能對貧道直言相告呢?”

魏淵被老道這麼一通說辭整的很是疑惑。

“你這老道真有意思,你不問我,我怎麼知道告訴你什麼?”

道士依舊笑眼微微的看著他;

“貧道觀公子的容貌骨像與八字相去甚遠,只是不知公子拜的是哪路神仙改了命數。前些時日在府上不便向公子詢問,今日既然相遇,還望公子能對貧道坦言相告。”

聽到了修改命數這話,魏淵心裡一驚。

“這老道牛逼啊!看來比那些走街串巷什麼半仙要強。”

魏淵在心裡不禁感嘆道。

道士依舊微微的眯起笑眼,彷彿能將魏淵心裡的一切秘密都看穿,在老道目光的持續關注下,魏淵快速的思索著該如何應付眼前的老道。

“哎呀,我這不是跌落山崖什麼事都不記得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