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後就性情大變了,雖說“裸奔風波”熱鬧一時。但從那之後,魏淵對人變得一點架子也沒有了,說話也不是之乎者也了,而是大傢伙都能聽懂的大白話。

而且很多話往往不遵循禮法,多是一些大夥都聽不太懂的痴話瘋話。於是鄉里便有傳言說魏府三公子被山鬼附體了,因此才會不講禮數的亂說話。

鄉勇們可不管什麼山鬼不山鬼,腦子正常不正常。他們在乎的只是有口飯吃,家人能夠餬口而已。在這點上魏淵倒是很合他們的胃口,平日裡的操練苦是苦了點,但只要能做的出色,這位公子是不會吝嗇賞錢的。因此鄉勇們對魏淵的命令都是不折不扣貫徹執行,不敢違背。

魏淵用毛巾擦拭著身上的汗水,如今他對自己的身體十分的滿意,身體高大而結實。即使算不上是天生神力也可以說是勇武過人。對於擁有一身本領的魏淵來說,這副身體那簡直就是如虎添翼。

就在演武場上鄉勇們熱火朝天的做著俯臥撐的時候,一名身著黑色短衫的魏府家丁飛奔而來。

“三公子!三公子!老爺命你快快回府!”來人氣喘吁吁的對魏淵說道。魏淵將擦拭完汗水的毛巾撇給了身邊的鄉勇。

“知道了。”

整個校場瞬間安靜了下來,那些正在做著俯臥撐的人滿懷期待的希望魏淵快點離開。

魏淵接過家丁牽來的馬,一躍而上。他看了看正趴在地上做俯臥撐撐的人,用馬鞭指著他們笑罵道:

“別他孃的想偷懶!沒完成的繼續做完,舉報偷懶的賞銀一兩。”

說罷,驅馬一躍上了大道,疾馳而去。只留下校場上鄉勇們面面相覷,而後又是一片叫苦之聲。

魏淵驅馬來到魏府正門前的三個桂樹下翻身下馬,早在一旁守候著的家丁接過了馬鞭和韁繩。魏淵拿過家丁遞上來的嶄新衣衫一邊走一邊換著衣服。全然不顧周圍人詫異的目光。

“老頭找我什麼事?”他隨口問道

“剛剛府上來了一位道士,而後老爺便差人去尋少爺了。”家丁一面替魏淵收拾著衣物一面小心的回答著。

“道士?”魏淵突然停下了腳步,在一旁伺候的家丁一時沒反應過來拉著衣服一個踉蹌。將衣衫的一角撕了一道口子

“小的該死!小的該死!”那家丁急忙求饒道。說實在的,從21世紀回去的魏淵很是不能理解這些做下人的一個個噤若寒蟬的表現。

平日裡他雖然也使自己保持著主人的威嚴,但可以照顧的時候魏淵總會去儘量的幫助一下這些下人們。魏淵剛想安慰一下這名手足失措的家丁。一個盛氣凌人的聲音傳了過來

“手下人毛毛躁躁的,這主子是怎麼當的。”

魏淵循聲望去原來是二哥魏狄。魏狄身穿著白色長衫,手裡拿著一把紙扇。約摸有二十歲左右的年齡,稀疏的八字鬍被收拾的很是整齊。這魏狄模樣倒是俊朗,但面龐煞白,臉上總是掛著一副鄙視他人的輕蔑笑意,更有一股讀書人的清高氣質一覽無餘。

魏淵隨意的抬抬手,算是行了禮數。

魏狄似答非答的“嗯”了一聲便與魏淵擦肩而過了。魏淵很清楚自己這位二哥瞧不起他,對於二哥的傲慢魏淵心裡是很清楚的。如果依著前世他的暴脾氣,早就打的這位二哥滿地找牙了。

他和魏狄雖然都是魏府的少爺,但在古代尊卑有序的社會里地位是有很大差別的;尤其是明清時期是很講究出身的。二哥魏狄是魏興周正室李夫人所生,也就是所謂的嫡子。大哥魏祖和四弟魏明都是魏興周的側室薛氏所生,而魏淵的母親則是魏興周的通房丫鬟。

子憑母貴,按照出身而言魏淵是這四兄弟中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即使是出身如此卑微的母親也沒能陪伴魏淵多長的時間,在他七歲那年母親就因病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