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騰啟手中的酒葫蘆,打趣道:

“宇文公子,你不是戒酒了嗎?怎麼又喝起來了。”

“大人此言差異,我之前戒的酒乃是消愁之酒,今日喝的可是取暖之酒啊!哈哈!”

說罷宇文騰啟哈哈大笑起來,魏淵也忍不住跟著笑了起來。

“你們這些個讀書人,嘴皮子就是厲害!”

宇文騰啟又“咕咚咕咚”喝了兩大口,身子這才稍稍感覺暖和了些,他緊了緊身上的貂皮大衣,說:

“據報,皇太極已經率軍前往義州城駐紮了。看來他是想打持久戰了。”

這對魏淵來說可絕對算不上一個好訊息,解了錦州之圍後,義州城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那裡囤積著大量軍糧,如果能拿下義州,斷了皇太極的糧道,縱使有十萬大軍也會不攻自亂的。

可皇太極行軍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魏淵還沒來得及對義州動兵,皇太極的大軍已經兵臨城下了。此刻魏淵只能寄希望於皇太極坐鎮杏山了,如果那樣的話,他還有機會派出一支奇兵奔襲義州,若是偷襲得手,還有翻盤的希望。可現在皇太極移師義州城,無疑徹底斷送了這一希望。

魏淵沉思了一陣,問道:

“城內的軍糧還能支撐多久?”

宇文騰啟又喝了一口酒,回答說:

“如今城中有三萬餘人,我軍帶來的糧草最多也就能再支撐三個月左右。”

“三個月...”

一時間魏淵也沒了主意,他最先想到的是孫傳庭的兩萬多人馬,可就目前的情形來看,這支援軍只怕是難以有所作為了。塔山的多爾袞如同一把大鎖般,將孫傳庭鎖在戰局之外。

宇文騰啟倒是顯得自在,他“吧嗒吧嗒”嘴,細細品著酒味,慵懶的癱坐在窗前向陽的位置,美美的享受著寒日裡難得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