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牢固的心理防線深深的一擊。孫寡婦這個稱呼,只限於通州城西一代流傳。眼前的少年既然知道這個稱呼,那必然是對自己的過去做過一番調查了。

想到這魏藻德陷入了深深的回憶當中...

崇禎八年九月十三日,三十歲的魏藻德終於考中了舉人。興奮之餘他邀上三五知己,在通州縣城城西的一家酒館內開懷痛飲了一番。這家酒館的老闆就是通州城內出了名的美人孫寡婦,說是孫寡婦,但也才僅僅二十出頭的年歲。

這位孫寡婦剛剛死去的丈夫正是魏藻德的堂兄。換言之,魏藻德應該叫這位孫寡婦一聲“嫂嫂”才是。

那一晚魏藻德不記得自己到底喝了多少酒,也不記得自己是如何下的酒桌。然而當他宿醉醒來之時,只看到了一絲不掛的孫寡婦躺在了自己身邊,而他自己同樣是赤條條的光著身子。從那之後,世人眼中飽讀詩書的魏大學子便開始了與自己堂嫂之間的不倫之戀。

魏藻德也曾經想過終止這種扭曲的關係,然而孫寡婦以將此事公之於眾為要挾,不允許魏藻德中途下車。再加上他本身也確實很是迷戀自己“嫂嫂”充滿誘惑的肉體。如同吸食毒品般難以自拔,魏藻德和孫寡婦的不正常關係一直保持了三年。直到他為了功名入京師求學,兩人的關係這才宣告結束。

趙信默默的看著眼前發呆的魏藻德,他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趙信有意等了一段時間,而後一字一句的說道:

“那你知道孫寡婦為你生了個兒子嗎?”

我:

“什麼?這不可能!我們在一起三年都...”

魏藻德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他在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幾乎是喊了起來。

趙信喝了口溫度正合適的茶水,他的影子在燭光的映襯下產生了變形,變得如同一名洞悉世事的老者般深沉。

“你以為孫寡婦為什麼會心甘情願的讓你進京求學?”

“...”

“孩子今年剛剛兩歲,就在通州。”

見對方還是一副將信將疑的表情,趙信不冷不熱的說道:

“如有必要的話,我可以帶著孫玉環和那孩子來京城與大人你來個滴血認親。”

“滴血認親!”

對於自己都做過什麼,魏藻德是再清楚不過了。”大明律中對於通姦有著明確的處理規定:“凡和姦,杖八十,男女同罪。”他深知與嫂嫂通姦之事一旦敗露,那自己的仕途也就算是徹底毀了。一時間魏藻德感到了無比的恐慌與畏懼,突然間這位內閣大學士竟然不顧身份的“庫咚”一聲跪倒在了趙信的面前,幾乎是帶著哭腔哀求道:

“這位小兄弟,我求求你了!求求你萬萬不要將此事傳揚出去啊!我求求你了!”

魏藻德一邊哀求一邊磕頭,而趙信則面無表情的死死盯著眼前這位道貌岸然的偽君子。

這些東林黨人平日裡以氣節道義為口號,一個個自詡為清流君子。可是骨子裡這些人的眼中只有自己,只有利益,關鍵時刻熟讀的那些禮義廉恥全都被拋在了腦後。一瞬間,趙信感到非常厭惡,面前苦苦哀求的魏藻德讓他感到噁心。他想起了前線浴血奮戰,殞命沙場的將士們,那些人的地位儘管卑微,但他們人格里所散發出來的魅力要比眼前這位身居高位的內閣大學士強上千倍萬倍。

趙信的心裡突然有些煩躁起來,他不明白為什麼像魏藻德這樣毫無廉恥之心,自私自利的人竟然能夠身居如此高位,決定著天下蒼生的命運。趙信不耐煩的擺了擺手說:

“你放心,只要你照我說的做。我保證孫玉環母子會安安穩穩的在鄉下過上一輩子。”

魏藻德聽聞此言,如獲大赦,他感恩戴德的從地上唯唯諾諾的爬了起來。

“不過我可警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