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淵?”

驚恐之餘朱聿鏌抬眼不可思議的望著面前之人。

“怎麼是你?”

容不得他多想,魏淵手下的親兵已經將這位癱軟在地的王爺從床底拽了出來,架到了魏淵的面前。經過了短暫的驚恐之後,唐王朱聿鏌緩過了神來,他氣急敗壞的對著魏淵呵斥道:

“魏淵!你好大的膽子,竟敢深夜私闖王府,綁架藩王。你、你、你就不怕萬歲爺治你的罪嗎?”

聽了朱聿鏌的話,魏淵並不著急,他盯著眼前曾經無法直視的王爺一字一句的回答說:

“那王爺你的膽子豈不是更大?公然在王府門前豎起大旗,謀反之心昭然若揭。私自調動軍隊在校場集結,不知要意欲何為呢?”

“這、這、本王可是奉了皇上旨意才募兵的,將那些軍士集中在校場也是為了轉交於你。你竟敢血口噴人!魏淵,本王定要上書參你!”

事到如今見這朱聿鏌還不知其已然大禍臨頭,魏淵譏諷的笑了笑,也懶得再去和他理論了。

“來人,將王爺帶下去好生的看管起來!”

“放肆!你們誰敢!”

魏淵手下的將士可不管眼前的是個什麼王爺,得了命令二話不說便直接一抹肩頭,反向按住了朱聿鏌的雙臂。朱聿鏌哪裡見過這架勢,頓時臉都白了。

“你、你們幹什麼!我可是堂堂王爺!你們這群狗東西快放了本王!”

魏淵鄙視的看了一眼朱聿鏌,語氣輕鬆的說道:

“唐王爺,我勸你還是老實一些的好。我的這些弟兄可都是粗人,萬一失手弄傷了王爺的千金之體那可就麻煩了。”

聽了魏淵的話,朱聿鏌的囂張氣焰頓時被打壓了下去,他心有不甘的說:

“魏淵!你、你給本王等著!朝廷是不會放過你這種大膽狂徒的!”

魏淵微笑著回應道:

“卑職靜候佳音便是。”

緝拿了朱聿鏌之後,魏淵親自押送,第一時間將朱聿鏌轉移到了南陽知府衙門內嚴加看管了起來。對於如何看管朱聿鏌,王定犯了難。堂堂王駕千歲總不能關進知府衙門的大牢吧,要知道朝廷有明文的法令,藩王若是犯了罪需要處置,只能被關於鳳陽高牆之內。而且若是朱聿鏌一時想不開想要尋短見,那逼死藩王這個責任可是需要人的承擔的。王定思前想後也沒個好辦法,自然是愁的不行,不得已只能來請示魏淵了。

魏淵也不含糊,很快便制定了相應的對策以關押朱聿鏌。既為了萬無一失,也為了合乎朝廷的規矩。魏淵拿出了後世紀委“雙規”貪腐官員的措施對付朱聿鏌,在層層監視之下,唐王朱聿鏌被囚禁在了知府衙門後院一處由庫房改造的單獨宅院內。

由魏淵本人親自把關,宅院內任何有稜有角的傢俱擺設被係數撤下,任何可能用來自殘的小物件也被統統拿去,而且魏淵還安排了專人實施24小時貼身看護。朱聿鏌的一言一行,甚至連吃飯睡覺上廁所都在看護人員的監視之下,由不得他不老老實實的待著了。解決好了眼前的問題,魏淵即刻向朝廷奏疏南陽城內發生的一切,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急報京師。

唐王府內秩序的維持魏淵交給了陸凱負責,一來陸凱已經歸附於他,自己人做事自然是心裡踏實一些,更為重要的是,陸凱熟悉王府內的實際情況而且又威望頗高,交給他來臨時管理唐王府,想必也不會出什麼亂子。

就在唐王朱聿鏌被生擒,陸凱接手唐王府的節骨眼上,還發生了一個小插曲,那個指揮僉事石猛睡夢之中突然發現一群人闖進了自己的居所,他定睛一看帶頭之人竟然就是陸凱,不知道這小子是沒睡醒還是被指揮使這個頭銜迷了心智。當下他竟然不顧雙方相差懸殊的實力徑直朝著陸凱撲了上去,結果自然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