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吧,等到闖王攻破你們小小南召縣城的時候。銀子還不是全是我們的嗎?你就老老實實的等死吧!”

說著這大鬍子嘍囉一把揪住了齊永輝的髮髻,如同拖死狗一般的將他扔到了冷冰冰的地板上。在極度的恐懼之中,齊永輝竟然尿了褲子,身旁的幾個嘍囉見狀鬨笑了起來。

在飽受了嘲笑與羞辱之後,齊永輝再次被五花大綁的扔在了地上,在哀嚎與恐懼中等待天亮的來臨。正當他被絕望折磨的近乎要瘋狂之時,突然大雄寶殿外響起了一片吶喊之聲。緊跟著便是刀劍相擊,金屬碰撞的打鬥聲。齊永輝等三人掙扎著站起身來朝殿外張望,只見的寺廟之內火光沖天,到處是人影在晃動。還沒等這三個倒黴蛋看清楚發生了什麼,大雄寶殿的大門猛的被人從外面踢開了。一名身披金色紋山甲的威武將軍手裡拎著一顆血淋淋的人頭大步走了進來。這位將軍看到齊永輝三人之後大聲的問道:

“你們可是南召縣齊府的人?”

齊永輝一見這名金甲將軍的穿著猜出了可能是官軍,再看他手中拎著的人頭一臉大鬍子,與之前和自己對話的嘍囉有幾分相似。於是齊永輝戰戰兢兢的回答:

“回、回將軍的話。小、小的正、正是齊少維的兒子。”

不用說,那身披金甲的將軍正是南陽團練總兵魏淵。聽了齊永輝的回答之後,魏淵朝身邊人擺了擺手。幾名身披鎖子甲的軍卒便進來將齊永輝三人架了出去。在離開破敗寺廟的路上,齊永輝只覺得到處是熊熊燃燒的火焰和滿地的死屍。

當先鋒營這六百名軍卒在夜色下急行軍趕回南召縣城時,楊谷縱馬與魏淵並肩而行。

“賢弟這場戲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為了這小小縣城內的一家鄉紳,何必如此大動干戈呢?”

楊谷如今已經在南陽團練中任職,從級別上他應該是魏淵的下屬,稱呼上也理應叫魏淵一聲“大人”。但楊谷的性格孤傲,過去他既做過邊塞的武將、又當過京官。此時讓他稱呼比年歲比自己小、資歷比自己淺很多的魏淵為大人,楊谷那顆驕傲的心是無法接受的。所以不論但正式場合還是在私下裡,他都稱呼魏淵為“賢弟”。雖然黃軒在私下裡曾經對此事向楊谷旁敲側擊過,但這位副總兵依舊是不以為然,我行我素。好在魏淵原本就對稱呼一事不放在心上,因此對於楊谷稱呼自己“賢弟”他倒也是坦然處置。

此刻聽完楊谷的疑問,魏淵笑著回答說:

“先鋒營剛剛成立,拉出來見見世面也是好的嘛!”

“這話雖如此,但投入如此多的弟兄僅僅是為了演一齣戲是不是有些過了呢?”

“呵呵,若是僅僅為了齊少維的十萬石軍糧,那咱們今夜的場面確實是有些太大了。但我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齊少維一人,兄臺你就慢慢看好戲吧。”

楊谷聽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並沒有再說些什麼。

原來白天綁走齊永輝的那些自稱是李自成手下人都是“混杆子”姚天星手下的嘍囉假扮的。他們之所以選擇齊永輝下手就是看中了齊家三代單傳這一點,抓走了齊永輝就等於是握住了南召縣大地主齊少維的命門,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魏淵“奉命”前來南召徵餉,“無意間”撞到了齊府少爺被擄一事,緊跟著便是剿匪救人了。為了讓戲份更加的真實,魏淵專門從南陽府的邱知府那要來了三十幾個將要秋後問斬的死刑犯,在答應給他們一筆家屬撫卹金後拿他們的腦袋來充當“道具”了。不用說,魏淵手中拎著的那個“大鬍子”就是為了讓戲碼顯得更真實所使用的“道具”。

就這樣,這支救回了齊永輝的南陽團練隊伍在三更時分抵達了南召縣城城下,在城外安營紮寨稍作休整自不必說。第二天天一亮魏淵便率領下手將士列隊整齊的開到了南召縣城城下。由於晨霧未散,守城的衛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