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固然可喜,但至今仍未得到張獻忠的下落。如若逃了這賊首,豈不可惜了。”

徐少謙抬眼看了看楊谷,緩緩說道:

“這是將軍的心裡話嗎?”

“公子這是合意。”

“如果將軍您真的想要那張獻忠死,只怕早就自己親自領兵去追了,而不是在這裡聽徐某人嘮叨。”

“...”

“公無渡河,公竟渡河。張獻忠這條河,將軍到底想不想渡呢?”

“流賊攪亂天下,塗炭生靈。不渡不足以洩我心頭之恨。”

“盧督師為什麼會兵敗身姿,將軍不會不知道吧。”

徐少謙的話使楊谷再度陷入了沉默。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將軍可不能再做這菜板上的魚肉了。如今天下大亂,群雄四起。我等身逢亂世,便應以強者為尊。為今之計正是將軍立下不世之功,謀取封疆之實的最佳時機。”

楊谷朝著徐少謙深鞠一躬道:

“願聞兄臺高見。”

徐少謙輕輕的伸出了四根手指慢慢說:

“養寇自重。”

“養寇自重?”

“不錯,將軍要想站穩腳跟就必須使得朝廷來倚重你,依靠你。唯有如此將軍您才能要糧有糧,要銀子有銀子。”

儘管楊谷從內心裡反感用養寇的辦法來要挾朝廷,但盧象升身死鉅鹿的事實告訴了他。要想成就一番事業,就必須擁有屬於自己的實力,唯有成為強者,才能立於不敗之地。

“兄臺的意思是讓我這次放過那張獻忠嗎?”

徐少謙搖了搖頭說:

“張獻忠謀殺藩王,挖掘皇陵,實屬罪大惡極之徒。而且他奸詐狡猾,很難控制。必須趁這個機會徹底的抹殺掉他。”

“好!那本將即刻出城追擊張獻忠。”

徐少謙忙搖了搖手道:

“無需將軍出馬,徐某人自有那二桃殺三士的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