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爾袞!你好大的膽子,深夜奔襲大汗御帳,你想造反嗎!”

不用看,聽聲音多爾袞就知道說話之人就是豪格。

“我造反?哼哼,豪格!你私自囚禁大汗,應該說是你想造反才對吧!”

“囚禁大汗?多爾袞,你還真是血口噴人啊!”

說罷豪格將手一揮,身後的軍士左右一分,在豪格的身後讓出了一條路來。緊跟著四名軍士託著一座御攆走了出來,儘管光線不好,但多爾袞卻看得真切,御攆之上坐的不是別人,正是滿洲的統治者,大汗皇太極。

儘管已經知道皇太極身患重病,可多爾袞還是出於本能的從馬上下來,跪倒在地,他身後的一眾人馬也齊刷刷的翻身下馬,跪倒行禮。

見此情景,豪格不由得暗自鬆了口氣,他知道多爾袞不敢在皇太極面前造次,可即便如此按在腰間佩刀上的右手卻並沒有一絲移開的跡象。

范文程立在御攆的一側,探著身子像是在聽皇太極說些什麼。片刻之後,他高聲向多爾袞說道:

“睿親王,大汗讓我問你,為何沒有得到詔令就率軍深夜來義州啊?”

多爾袞跪在地上,抬起了頭來,心中不禁冷笑了起來。他心想著,這范文程還真是會裝神弄鬼,明明皇太極已經中風說不出話來,他卻要在一旁裝模作樣的假傳聖旨。想到這多爾袞直起了腰板高聲回答道:

“臣弟聽聞大汗患病,心中甚是憂念,這才違規前來拜見大汗。”

說罷多爾袞不等得到皇太極的御令,徑直從地上站了起來,邁步就朝著皇太極御攆的方向走去。

這一舉動令豪格不由得大驚失色,他緊張的拔出腰間的佩刀,大喝道:

“大膽多爾袞!大汗面前你膽敢造次,看本王斬了你!”

說著豪格揮刀就準備向多爾袞砍去,多爾袞也不躲閃,身後順勢衝出了十幾名貼身擺牙啦護在了他的四周,多爾袞用略帶嘲諷的口吻看了看豪格,說:

“大汗面前揮刀,咱們倆到底是誰造次呢?”

多爾袞與豪格如此,他們手下的將士也立刻劍拔弩張,怒目相向,氣氛頓時緊張了起來。

“住手!都給我住手!”

一聲大喝傳來,緊跟著又是一隊兵士衝出,硬生生的將多爾袞與豪格隔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