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名在身啊?”

“草民一個,並無功名。”

驚堂木又是一聲脆響。

“大膽!既無功名,大堂之上怎敢不跪下回話!”

魏淵也不在意,而是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張知縣的書案之前,將一個圓形的牌子拿了出來,那牌子是用椴木製成,上面塗以金漆,一個“令”字赫然其上。

張知縣只覺得此物有些眼熟,片刻之後,他渾身猶如過電一般。四個字頓時在他的腦海中浮現“王命旗牌”!那是朝廷賜予欽差的信物。他不敢相信的抬頭又看了看魏淵。小聲顫抖的問道: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是說了嘛,草民魏三。”

張知縣突然想起了前兩天松江知府酒宴之上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朝廷委派的江南稅務總督魏淵到了松江地界了。”

魏三?魏淵?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就是當今聖上面前的紅人魏淵不成?想到這,張知縣只覺得後背上一股股冷汗滲出。都說這魏淵到哪,哪的官員就會被打倒一片,非死即傷,官場裡更是盛傳魏淵乃是官場“瘟神”,到哪哪裡就不太平。如今他出現在上海縣城,自己不會是第一個撞槍口上的吧。

張知縣嚥了口吐沫,語氣瞬間變得恭順起來。

“如何審案,還望您不吝賜教。”

錢國利冷眼瞧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年輕人,對於張知縣的改變他看在眼中。經驗告訴他,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不簡單。百姓們也瞧出了知縣態度的變化,一個個看熱鬧的不怕事大,也紛紛踮著腳伸著脖子使勁往裡擠著看。

聽了張知縣的話,魏淵也不客氣。伸手取過了兩張地契,仔細的看了一下,很快他便發現了錢國利那張地契之上的致命破綻。思索片刻,魏淵拿著錢國利的那張地契,走到了圍觀的百姓們面前,高高的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