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之極。”

在任何時代,任何國度裡,面對蔑視與侮辱,憤怒是徒勞的、無用的。唯有實力才是進行反擊最有力的武器。兩人相視一笑,泯滅了恩仇。

姚天星親手將韁繩交到了魏淵手中真誠的說:

“兄弟你下山之後路子越走越寬,哥哥我是打心眼裡替你高興。然而畢竟你是官,我是匪。只怕日後咱們兄弟見面的日子不會太多了。此馬是哥哥我跟著高迎祥攻破中都鳳陽那年從明皇太廟中搶來的。那時它還是個小馬駒,那時亂兵殺入皇陵太廟中大肆劫掠。而它則靜靜的臥於雕龍壁畫之下,因此我為它起名為龍駒。當我眼見一名小卒揮刀就要將它砍殺便毫不猶豫的一箭射死了那小卒,將它救了下來。從此這些年來我不論得意失意都一直把它帶在身邊,悉心照料。今天哥哥我就把他交給你了。”

“這...既然是姚大哥心愛之物。魏淵又怎好忍心奪愛呢?”

“呵呵,龍駒確實是我心愛之物。但是這寶馬就應該配英雄才對嘛!哥哥我雖然眼裡只有銀子,但你魏淵我是看不錯的。你是個英雄,只有跟著你魏淵,龍駒才不會窩窩囊囊的走完一生。也只有跟著你魏淵,龍駒才能成為真正的千里馬!”

“姚大哥...”

“好啦!都是老爺們別婆婆媽媽的了!哥哥我說給你它就是你的了,來!拿著韁繩。”

姚天星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一般猛的將龍駒的韁繩交到了魏淵的手中。

就在魏淵伸手接過韁繩的一剎那,龍駒突然發出了一聲響亮的嘶鳴!既像是在和姚天星作別,又好似為尋得英雄而歡呼。

翻身上馬,魏淵朝著表情複雜的姚天星重重的點了點頭後。掉轉馬頭,疾馳而去。望著魏淵離去的背影,姚天星在有些耀眼的光暈中彷彿看到了一匹金龍繞著龍駒漸行漸遠。他急忙揉了揉眼睛,但此時魏淵一行人卻早已經消失在了視線的盡頭。

不知是由於胯下龍駒的原因還是心理的作用,

魏淵只覺得歸程要比來時的路程短了許多,傍晚時分一行人便抵達了南陽城外。

此時南陽城外的景象與魏淵一早離去時顯得相差了許多,著實是讓他吃了一驚。大批從湖北跑來的災民與乞丐們成群結隊的往南陽城方向趕去。原本魏淵在回來的路上也看到了一些,但起初他並沒有在意。直到魏淵一行人來到南陽城門前之時,他在發現了情況的嚴重。此刻南陽城外的一處廢棄的祠堂內擠滿了無家可歸的災民。這裡曾經是九千歲魏忠賢的生祠,魏閹倒臺之後此處便荒廢了下來。崇禎皇帝見此情景一定會認為是莫大的諷刺,活著的皇帝無法護佑自己的百姓,逃難的百姓們卻在一個死了的太監處得到了些許的關照。

時值深秋,陣陣蕭瑟的勁風中已經有了寒意,然而這些逃難的人們大多是衣不裹體。他們在陣陣秋風中顫抖著,呻吟著,抱怨著,嘆息著。女人們在小聲地哀哀哭泣,男人們則低著頭唉聲嘆氣,孩子們緊縮在母親的懷抱裡,哭著喊冷叫餓,一聲聲哀嚎撕裂著沿路走過人的心。

見此情景魏淵陡然生出了許多憐憫之心,他沒有封建官僚的鐵石心腸,無法無視這些鮮活的生命在飢寒交迫中慢慢枯萎凋零。正當魏淵心事重重的來到城門前時,一場爭執引起了他的注意。

“你們還有沒有良心啊!不讓這些人進城他們是會凍死餓死的!”

一陣雖有些高音但卻悅耳的女子聲音傳入了魏淵的耳中,他依稀記得這聲音在哪裡聽到過。魏淵抬眼瞧看只見四五輛牛車攔在了南陽城門入口處。待他再仔細尋找便發現了這個悅耳聲音的主人。

一位有著雪白清秀臉龐,腰身精緻纖細、胸脯渾圓的紅衣女子。這女子的相貌嫵媚中透著英氣,顯得很是獨特。但最吸引人的還是她有著那雙筆直、結實長腿的標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