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當是我錦衣衛替公公分憂才是。今日有東廠的兄弟來,我駱某心裡高興還來不及呢。”

“哈哈哈,駱大人言重了,咱們都是替皇爺分憂,為皇爺盡忠啊!”

“公公說的是。”

二人談笑之間,東廠的番子已經完全接管了整個北鎮撫司,將詔獄嚴密看管了起來。

朝會前兩天

京師之內太平異常,住在皇城根底下的老百姓總是能嗅到政治風暴來臨之前的氣味。最近兩天坊間突然瘋傳,兩日後的朝會上東林黨人要對武平伯魏淵下手了。更甚者,有的傳言已經能清楚的說出東林黨人彈劾魏淵的十大罪狀了。什麼“結交內侍”、“私募兵丁”、“暗通藩王”等等等等...

總之一句話,連京城內的平頭老百姓都知道魏淵要倒黴了。

位於皇朝以西的武平伯府一如既往的蕭條冷清,守門的家丁已經不記得上次有人來拜會是什麼時候了。府門前一隻流浪的野狗悠閒的拉長身子,懶散的靠在門旁牆根處,貪婪的享受著午後溫暖的陽光。

魏府的書房內,魏淵正在聽取宇文騰啟關於計劃的詳細彙報。午後有些慵懶的光線灑滿在佈置清新的書房之內,魏淵的臉色有些凝重。

“將皇帝有意和談的情報透露給周延儒,這是為何?”

“大人以為滿朝文武會同意議和嗎?”

其實魏淵的心裡很清楚,如今解決大明困局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就是拉下身段來同滿清議和。也只有如此,朝廷才能緩口氣集中力量剷除掉國內的流寇勢力。

“可是現在的形式,議和確實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啊!”

“不錯,這一點滿朝文武不會不清楚,可他們卻誰都不肯說。至少不會明確表明自己的觀點,因為誰都不願意背上與夷狄苟合的罵名。”

“周延儒可是隻老狐狸,他會輕易上鉤嗎?”

“呵呵,大人放心,再狡猾的狐狸也經不住鮮肉的誘惑。再說咱們還有一個很聽話的大學士可用呢。”

魏淵仔細想了想宇文騰啟的計劃,疑惑的說:

“直接用劉盡忠這個棋子不就好了嗎?為什麼還要大費周折的在議和一事上做文章呢?”

從魏淵的心底還是期望能夠利用機會同滿清議和,雖然折損了些許顏面,但從長遠上看,卻是對大明大大的有利。

宇文騰啟搖搖頭道:

“周延儒深得崇禎信賴,單單憑藉一個劉盡忠還不足以扳倒周延儒。崇禎到時候頂多也就是責罰一下他罷了,政治鬥爭,要弄就要把對手徹底搞死,讓他永世不得翻身。”

魏淵並沒有答話,他踱步來到窗前望著午後滿園燦爛的春光。綠肥紅瘦之間,豔麗的光線令他有些眼暈。魏淵抬手遮擋了下有些耀眼的景緻,光線猛地一暗,原本那些躲藏在牆角處的陰影這下清晰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宇文騰啟看出了魏淵心中有些不快,他知道自己服侍的這位大人行事一向光明磊落,政治鬥爭裡的算計與陰謀很令他所不齒。

“大人,政治沒有對錯、只有勝敗。贏了,是英雄,受萬人敬仰;敗了,是廢物,遭世人唾棄。”

“不錯,陽光在明媚也會有陰影存在,單靠正義與道德是支撐不起這個世界的。”

“大人...”

魏淵最令宇文騰啟所折服的就是識人善任,虛懷納諫。只要是合理化的建議,魏淵都會虛心聽取並採納,這也是宇文騰啟心甘情願追隨魏淵左右的一個重要原因。

兩個人就這麼望著園中的景色沉默良久,過了半晌魏淵語氣堅定的說道:

“為了天下蒼生,這場骯髒的遊戲,我們只許勝不許敗。”

朝會前一天

深夜,內閣首輔周延儒顯得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