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陳千戶啊?不知陳千戶這麼晚進城所謂何事啊?您是知道的,咱們武平城夜間宵禁,晚上沒有特殊原因是不允許進出的。”

陳安東一聽這話當時就火了!以前這武平衛的城門跟他自己家的門口差不多,那是想進就進想出就出的。怎麼著?如今瞧著呂彬一派失勢,連個守城的小軍卒都敢騎在他陳安東脖子上拉屎了?想到魏淵已經中毒,必定命不久矣。以後這武平城就又是呂彬說了算了,陳安東大聲的呵斥道:

“混賬東西!老子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速速開門!再敢耽誤片刻看我不拔了你的皮!”

這次守城的軍卒並沒有答話,城牆上黑影一晃就不見了。陳安東知道,這是來開城門來了。他緊緊了手中的馬鞭,尋思著進城以後先把這個不知死活的軍卒好好鞭打一番再說。不一會兒寂靜的夜空中傳來了“嘎吱吱”的開門聲,武平衛的城門左右一開,一隊衛所軍卒手提長槍列隊站在了城門兩側。

陳安東一副不可一世的表情盛氣凌人的問道:

“剛剛是誰在城上喊得話?老子倒是要看看是哪個不開眼的東西。”

陳安東一邊問著一邊騎馬走進了城門洞之中,此時一個處在城門洞陰影處的聲音回答說:

“我就是那個不開眼的東西,不知道陳千戶準備如何處置我啊?”

陳安東循聲望去,那人雖處在陰影當中,但藉著今夜明亮的月光依然能夠瞧個真切。陳安東眯著眼睛剛剛看了一眼便大驚失色的喊道:

“怎麼是你?!”

說著他撥馬就想往城外衝,然而此時早已經為時已晚了。城門洞處手持長槍計程車兵早就已經做足了準備,還沒等陳安東徹底將馬頭調過來,這些士兵高舉著長槍將陳安東困在了原地。

從陰影中逐漸走出來的不是旁人,正是一身侍衛裝扮的魏淵,他大喝一聲:

“來啊!把他給我拿下!”

隨著魏淵的一聲令下,幾名士兵將事先早已經準備好的繩索朝著陳安東扔了過去,這些士兵分別握著繩索的兩頭,一眨眼的功夫陳安東已經被繩索層層套住從戰馬上被扥了下來。

不一會兒五花大綁的陳安東便被押到了指揮使司衙門,魏淵端坐在高椅之上冷冷的問道:

“說說吧陳安東,你為何要下毒加害於我啊!”

用話詐人是魏淵平時審訊犯人時的習慣,面對魏淵的話陳安東確實不為所動。

“大人這話是什麼意思?卑職根本就聽不明白。”

眼看一詐不成,魏淵又說道:

“你前往亳州府的醉仙樓下毒加害於我,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不僅知道毒是你下的,就連你下完毒後是從後廚的小門逃走的我都知道。”

魏淵的這一句說的陳安東一愣,但他卻仍想負隅頑抗。

“卑職確實去過亳州不假,但那時去見在亳州城中的妻兒。大人若是單憑卑職夜間歸城就給我扣個毒殺指揮使的罪名,那我陳安東可是擔不起!”

看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嘴巴死硬到底的陳安東。魏淵突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這一笑可把陳安東笑毛了,他滿臉不解的看著大笑不止的魏淵。待到笑夠之後魏淵雙眼死死的盯著陳安東問道:

“你可知道我在笑什麼嗎?”

陳安東憤憤的回答說:

“卑職不知!”

“呵呵,我是在笑你!”

“笑我?”

“不錯,別人都已經把你賣了,可你卻依舊在這演著獨角戲,你說這不好笑嗎?”

“什麼!”

陳安東的第一個反應就是何江出賣了自己和呂彬,看著陳安東的神色變得慌張起來,魏淵又不緊不慢的繼續道:

“何江他什麼都招了,我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