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周兄不得了啊!你這不光是家業殷實,四個兒子各個都是一表人才啊!“邱懋素這句話是發自內心的,他只有一個兒子。沒想到自己這位同窗魏興周竟然四個兒子都生的這般英俊颯爽,讓他很是羨慕。

“魏興周的四個兒子中有一個秀才,三個貢生。以後必將都是朝廷的棟樑之才。”正所謂拿了人家的手短,馬縣令在一旁為這魏府的幾位公子美言著。

“嗯嗯,不錯不錯。不知四位公子詩文如何啊?”邱知府饒有興趣的捋著鬍子看著這四位公子。

“還望大人賜個題目,晚生們也好即興發揮”魏狄站出來說道。

作為魏府的嫡子以及自己的秀才身份,此時魏狄自然要冒一冒風頭讓這位邱大人注意到自己的存在。

“這位公子?”邱懋素很感興趣的看著魏狄

“這是犬子魏狄,排行老二。今年鄉試剛剛中了秀才。”

“哦哦!二公子年紀輕輕就中了秀才,日後必將有所作為。”邱知府肯定的點了點頭,魏興周也在一旁為自己這個爭氣的兒子而高興。

邱知府仰著腦袋想了想,猛地起身離開席位到了院落的中間,眾人也忙起身跟了出去。只見邱知府用手拍了拍庭院中的一顆楓樹說道:“就以物為題如何?”

那馬縣令聽罷趕忙上前作揖說:“這楓樹象徵著鴻運!大人以此物為詩題真是甚妙甚妙啊!“

“哦?馬縣令說說這楓樹為何象徵著鴻運啊?“邱知府問道

“大人您看,這楓葉入秋便為紅。此乃盛夏,馬上就要入秋了。也就是楓葉馬上變要紅起來了。這楓樹的楓字與封疆的封字又是同音。這就意味著大人離紅袍加身,位列封疆的日子不遠了。這還能不是鴻運嗎?”

魏淵在一旁聽著不由得心裡感嘆道:“這拍馬屁可真不是一般的功夫,這馬縣令拍馬屁的功夫還真是對得起他自己的姓氏。”

馬縣令的拍馬屁功夫果然是一流,說的雖然牽強,但卻很是讓人受用。邱知府正值不惑之年,也正是希望在官場上有一番作為的時候。聽到馬縣令的話很是舒服。

“哈哈,馬縣令說笑了。”被眾星捧月一般圍在中間的邱知府漸漸有了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古代作詩常是以物言情,託物言志。邱知府的以楓樹為題倒也並不算奇特。魏狄昨夜已經做了十足的功夫,今日只需略加修改便很快的吟詩一首。

然而就在此時四公子魏明站了出來:“侄兒要賦詩一首!”

“哦?興周兄,你這幼子小小年紀便也能作詩了?”邱知府很是驚訝的轉身詢問著魏興周,

“犬子不通事理,還望大人見諒!”說罷他轉臉對魏明斥責道“大膽狂生!你幾個哥哥都還沒有說話,你還不退下!”

不料那小魏明昂著頭頂嘴道“甘羅十二歲能為宰相,孩兒還比他大一歲呢!為何就不能作詩!”

“哈哈哈,小公子好伶俐的一張嘴巴。無妨無妨興周兄,你我暫且先聽一聽四公子的大作。”邱知府爽朗的笑著說道。

“嗯!那侄兒就獻醜了!”說罷魏明指著楓樹誦起了詩來

“年年歲歲過不盡,歲歲年年各不同;

東風西風盡拂面,柿葉楓林別樣紅。”

準確的講這更像是一首打油詩,但其中卻有蘊含著樸素的辯證法思想;這讓身為“心學”門人的邱懋素很是吃驚,同樣吃驚的還有魏興周。他們不知道的是,這小公子魏明平日裡與魏淵走的近些。自然的從魏淵的口中聽到了不少對於當時的人而言很先進的觀點和理論。要知道魏淵雖然對四書五經一竅不通,但現代哲學的唯物法與辨證論那可是他的強項。小魏明天天聽著魏淵有意無意的話語與觀點,自然是受益匪淺。

“不錯不錯!此子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