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擾大人您休息了。我等亳州鄉紳準備擇良辰吉日為大人您接風洗塵,還望指揮使大人您到時候務必賞個臉親臨啊!”

“好說好說,到時本官定會赴宴的。”

周有喜與石踐剛剛退出書房,黃軒就急了。

“大人!您怎麼能收他們的銀票呢?這些人很明顯是在拉您下水啊!”

“是啊!我知道啊!”

“那大人您為什麼還要...”

看著魏淵一臉玩世不恭的表情,黃軒好像意識到了什麼一般。

“嘿嘿,裝傻又充楞,一通大板凳。這些人既然給我灌迷魂湯,那我就只好給他們放個煙霧彈嘍。”

“大人是想讓這些亳州豪強們認為您是個貪財好利之徒,進而麻痺他們不成?”

“嘿嘿,不錯!這貪官要奸,清官更要奸,要不然怎麼對付得了那些壞人呢?”

說著魏淵拿出了剛剛周有喜送上的五千兩銀票,笑滋滋的說:

“再說了,誰又會跟這玩意過不去呢?你說是吧,黃公子。”

看著魏淵的那副財迷相,黃軒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亳州府的周有喜、石踐晚上向魏淵賠禮道歉一事,第二天一大早就在整個武平衛內傳的沸沸揚揚起來。

清晨的城門樓處,十來個軍卒聚在城牆根下的一角小聲的議論著。

“哎!你們聽說了嗎?昨天晚上週員外和石員外親自來指揮使司衙門給咱魏大人賠罪來了!”

“真的假的?以前張恩做指揮使的時候,他們兩家處處跟咱們武平衛作對,怎麼這下子突然服軟了?”

“當然是真的啦!昨天晚上我當班,我可是親眼看著周有喜、石踐兩個人足足在大人的書房內等了一個時辰呢!也不知道咱們這位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到底是何方神聖,周有喜、石踐這兩個人走的時候態度那是恭敬的很呢!”

“哎哎,我聽說啊!咱們魏大人可是當今聖上欽點的武平衛指揮使!中原督師楊閣老的愛將,據說還與南陽的唐王千歲關係匪淺呢!唉!這人跟人的命就是不一樣,魏大人如此年紀就已經是朝廷正三品的大員了,估計你我沙場征戰,苦熬半生,頂天能當個千戶就阿彌陀佛了。”

這些人正議論的熱鬧,突然有一隊騎兵直奔城門處而來。一名眼尖的守城軍卒立刻高聲喊道:

“指揮使大人到!”

城門處的軍卒聽到了這一嗓子,各個都彷彿被打了強心劑般瞬間就緊張了起來,他們快速的回到自己所在的位置上,各個挺得腰桿筆直,帶著敬畏的目光注視著這支呼嘯而來的騎兵隊伍。

指揮使魏淵並沒有嚮往常一樣穿著便服,今日的他身穿著華麗的明光鎧,戰袍、護鏡、戰裙、戰靴這些必需之物一個不少。這還是整個武平衛的將士第一次見到全副戎裝的魏淵,不由得都被他這股子英武之氣所震撼。再加上受到周得喜、石踐賠罪一事的影響,武平衛全體將士發自心底的開始崇拜起這位新上任的指揮使大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