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不過周奎的苦苦哀求,這才同意出門替他說話。再說了,如果事情真的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他也會於心不忍的。

“晉國公,本王知道國丈的要求有些過分了。但...本王還是希望你能幫一幫他。畢竟本王從小就是他陪伴左右,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好個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就是大明朝的殘酷現實。一位皇親國戚可以仗著血緣關係為所欲為,一位未來的皇帝可以因為一時心軟而一錯再錯。

魏淵正了正衣衫,恭敬的朝著太子朱慈烺行了行禮。

“太子殿下,我魏淵出身行伍,部隊缺餉是個什麼樣子我比誰都清楚。遼東戰場的那些漢子們,錦州城裡被滿洲兵圍困的將士們,他們浴血殺敵,捨生忘死,吃樹皮喝馬尿都不放棄我大明的一寸山河。我們作為為尊者,有什麼資格躲在安全的京師裡,想當然的以為能讓他們能夠吃飽就就已經是恩惠了,你們告訴我,我們有什麼資格!”

周奎沒想到魏淵竟然如此義正言辭的批評起自己和太子來,他有些惱怒的回應道:

“住嘴!魏淵你好大的膽子,皇太子面前竟敢如此放肆!你在指責誰你知道嗎?他可是大明的儲君,未來的天子!”

魏淵已經不想再和無恥之徒糾纏下去了,他起身準備離去,聽了周奎的話,魏淵回過頭來說道:

“等他成為天子的時候再來治我的罪吧。”

說罷魏淵頭也不回的走下了馬車,曹化淳看魏淵的臉色不太好,便迎了上來。

“國公爺,太子爺說什麼了?”

魏淵看了他一眼,冷冷的下令道:

“傳令前進,我要面聖!”

拋下不知所措的曹化淳,魏淵翻身上馬,領著隊伍徑直從停靠的馬車兩側穿過。朱慈烺隔著馬車車簾的縫隙向外看了看魏淵,紫禁城的宮燈下,將他的倒影映襯的無比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