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如今案情有何進展了?”

“嗯,現在手中掌握的線索依舊是太少。前幾日透過透過對秋平鄉周遭的查詢,又得到了一些線索。透過現有的情報可以判斷突襲魏府之人組織性很強、手段老道。而且他們來去如風不像是尋常打家劫舍的盜匪。”

來去如風這個詞引起了魏淵的注意,在那個沒有汽車沒有飛機的時代。想要做到來去如風只能依靠一種工具,那就是馬匹。而中原地處中原,飼養馬匹之人本就不多,如果能形成有規模的馬隊,恐怕只有流寇與官軍有這個實力了。

而流寇的組織性常常有十分的渙散,他們所過之處多是如蝗蟲過境一般,大小人家統統會慘遭劫掠無一倖免。而魏府遇襲之時,秋平鄉的其它人家秋毫無事,甚至不少人都是見到火光之後才知道出的事,如此看來應該不會是流寇了。

那就只剩下了一種可能,官軍!襲擊目標選在了並不太顯著的秋平鄉中,事前又經過了周密的組織計劃,又是戰鬥力不俗的官軍。突然魏淵的腦海中浮現了一張殺氣騰騰的臉孔,是他!

正在此時,府衙廳堂外傳來了一名男子陰陽怪氣的聲音。

“邱知府,什麼要緊的事還要本侯爺親自跑一趟啊!”

來者不是旁人,正是南陽城中的混世魔王京山侯崔克誠。

邱懋素一見來人是崔克誠,趕忙迎了出去。

“哎呀,下官見過侯爺!有失遠迎,還望贖罪。”

崔克誠在邱知府的陪同下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廳堂之中,他一眼就瞧見了一身甲冑的魏淵。但崔克誠並沒有理睬他,而是一屁股坐在了廳堂內正座上。而後斜著眼睛撇了一眼魏淵說道:

“盔甲倒是不錯,可惜穿在木頭疙瘩身上了。怎麼連個氣都不會吭呢?”

魏淵見來人的架勢和態度就已經對他的身份猜的八九不離十了,面對挑釁他選擇了沉默。

邱懋素見崔克誠話語間充滿不善,便急忙從中打圓場道:

“哎呀!是老夫疏忽了!來來來,魏正使。我向你引薦一下,這位是京山侯崔侯爺。”

魏淵知道以自己如今的實力如果正面和崔克誠撕破臉皮的話是沒有好果子吃的。他所依靠的無非就是身後唐王這顆大樹,因此在羽翼豐滿之前,魏淵的選擇是妥協與裝孫子。深受後世厚黑學影響的魏淵可不想為了所謂的面子而影響自己剛剛起步的事業。於是魏淵聽完了邱懋素的引薦,立刻擺出一副恍然大悟、相見恨晚的表情很是恭維的說:

“原來是侯爺大人啊!久聞大名今日得見,魏淵真是榮幸之至!末將這廂有禮了!”

說話間魏淵拱著手結結實實的來了個九十度深鞠躬。

這崔克誠見到魏淵後原本想好好羞辱他一番,可沒想到剛剛打出一拳就碰上了一團軟軟的棉花,一下子整人的興趣就削減了大半了。但因為興辦團練之事產生的積怨卻不是如此簡單就能夠化解的,崔克誠故意擺出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道:

“原來你就是要跟本侯爺爭辦團練的魏淵。年紀不大你的膽子倒是不小啊!”

聽了崔克誠的話魏淵故意擺出了一副誠惶誠恐的表情說:

“哎呀!小的一介草民哪裡敢和侯爺您爭!小的也是身不由己,這才冒犯了侯爺威嚴啊!”

魏淵幾句馬屁下來拍的崔克誠好不受用、甚是舒服。心裡雖然痛快了,但嘴上依舊道:

“哼!說的好聽!你能有什麼身不由己的。”

從話語中魏淵已經聽出了這崔克誠不過是個目光短淺的紈絝子弟,於是他決定發揮一下自己身後那顆大樹的威力了。

“小人真的是身不由己啊!王爺知道團練之事後很是高興,他老人家說這團練上可為聖上分憂,下可保南陽平安,唐王府必須要辦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