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又能待我何呢?郡主在我這裡是最安全的,陸大人您若是能留在我的軍中,郡主的安危豈不是就更有保障了嗎?陸大人,你說呢。”

魏淵的話句句入情,且句句在理。陸凱思前想後實在是沒有理由拒絕了。

“好!那我陸某人日後就在魏大人您的帳下聽令了!”

說著陸凱很是正規的挺直了腰板,向著魏淵行禮。魏淵見狀趕忙站起來回禮,說:

“陸大人您言重了,同軍效命,咱們彼此還需相互關注才是。”

就這樣,陸凱加入了魏淵的隊伍。儘管這位王府護衛司前指揮使現在渾身是傷,行動不便。但是魏淵相信,陸凱絕對是一名不可多得的將才。得陸凱一人對於魏淵來說,勝過唐王府的那上千“勇衛營”。

稍作休息之後,魏淵一行人又踏上了行程。朱苜茜還是與魏淵同乘一匹馬,魏淵雙手握著馬韁,兩臂將朱苜茜攬在了懷裡。

“郡主,形勢所迫,失禮之處還望見諒。”

朱苜茜紅著雙頰,滿臉的羞怯,雖未回話。但她內心卻很希望路程能夠再長一些,這樣她便可以在魏淵的身旁多停留一刻。對於魏淵,朱苜茜在第一次相遇之時便有些心動了,要不然她也不會讓丫鬟給魏淵送去自己隨身攜帶的玉佩。

在知道朱苜茜遭受的不幸之後,魏淵對她的憐愛更甚了一分。一路上魏淵儘自己所能的講著那些後世經典的笑話,逗的朱苜茜不時發出銀鈴般的笑聲來。

古道落日,瑞彩丹霞。

夕陽無限拉伸,將駿馬之上郎情妾意的濃濃花捲慢慢鋪展開來。

魏淵一行策馬狂奔,有意繞開了南召縣城,趕了一整天的路之後終於在天黑之前抵達了秋平鄉。故地重遊,魏淵感慨良多。

夜幕下的鄉村沉寂而安寧,魏家大院門前的槐樹依舊倔強的挺立著,被火燒焦了的樹幹上新芽已然悄悄的長了出來。

街巷深處陣陣犬吠傳來,魏淵靜靜的立於大槐樹下,他的身後是三百披甲挺立的精騎。過了許久,魏淵抬手摸了摸大槐樹燒焦了的樹皮,輕輕說道:

“我回來了。”

夜幕下的魏家大院如同一座軍事堡壘般戒備森嚴,二公子魏狄改造過的痕跡依舊明顯。自從魏狄被楊谷處死之後,魏明只在料理南陽生意的時候回過幾次秋平鄉,魏府內之留下了十幾個負責打掃院子的老僕人。

輕拍院門,裡面傳來了看門老人慵懶的聲音。

“這麼晚了是誰啊?”

看門的老人透過門縫向外望去,只見院門外火把林立,大批穿著甲衣的兵士有序的站立著,為首的則是一個年輕人。藉著火把搖曳的光亮,老人只覺得那個年輕人很是眼熟。老人是魏府裡的老傭人了,自然認得魏淵,過了片刻他驚呼了起來:

“三少爺!三少爺回來啦!”

說著老人邊喊邊手忙腳亂的開啟了魏府厚重的大門。

“嘎吱吱...”

魏淵邁步走進了久違的家中,兩年了,閉上眼睛,彷彿依然能感覺到初來此地時的一幕幕場景。失手傷人、滅門慘案、魏狄被殺,兩年間魏府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

離去時,魏淵是孤身闖天下的愣頭小子了,掙扎著只為能夠生存;歸來時,他已是手握權柄的武平伯,然而他依舊在掙扎,為了如今更高的追求和更大的野心。

十幾名傭人做事還算用心,魏府上下被收拾的乾乾淨淨,井井有條。魏家是大戶,安頓好魏淵手下的這三百多弟兄自然是不在話下,魏淵又命家裡的傭人連夜準備了豐盛的晚宴犒賞眾人。待到一切都安排妥當之後,魏淵只帶著宇文騰啟和貼身侍衛沈煉來到十字坡外魏友德和魏祖的墓前祭拜。

宇文騰啟來到陵墓所在之地,四周看了看之後不由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