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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竟然格外讓人心疼。這個蒼白的，疲憊的，寵溺的笑容，像是寒冬裡的豔陽，清冷卻溫暖。

小倩心裡沉沉的，像是海綿吸飽了水，又溼又軟，沉甸甸的透不過氣。她明明想回報一個同樣的微笑，可是鼻子發酸，忍不住就紅了眼圈。

軒轅朗看她泫然欲泣的樣子，忙著把她拉著坐到自己身邊。手術後身子虛弱，他的大手顫巍巍地擦著她眼角：“怎麼了這是？一看見我就哭？”

小倩吸了吸鼻子，自己抹乾了眼淚，咧嘴笑著說：“我沒哭，我高興。你可算醒了！”

“我……”軒轅朗看見她笑，自己倒愣了一下。長久的高負荷作戰讓他暫時忘記了任務之前的事，醒來後第一眼看到小倩，滿心只是高興。現在看到她的眼淚，才突然想起來，他已經讓她擔心了這麼久。眯著眼睛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孩，比印象裡瘦了好多。本來就巴掌大的一張臉，現在下巴尖尖的，更顯得小。而那雙黑亮的眼睛忽閃著，在這張臉上大得幾乎有點過分。

軒轅朗咂了咂嘴巴，在戰場上生死未卜的時候他都沒紅一下眼圈，這會卻突然有點哽咽：“小妮子……是我對不住你。”

小倩笑著撇撇嘴：“說什麼傻話呢？”她使勁兒捏了捏他的鼻子：“看看，看看，一個大男人還掉眼淚，讓人看見笑話死你！剛還說我，這會我笑了，你倒賣起金豆來了。”

他笑了，她卻哭了。他哭的時候，她又笑了。這一刻，他們什麼也沒有說，什麼也不用說。一切盡在不言中，他們彼此懂得，什麼都夠了。

呵呵……軒轅朗的眼睛亮晶晶的，一眼不眨看著小倩，不說話，只是勾著唇角微笑。小倩讓他看得直髮愣，也就不做聲。倆人就那麼長久地對視著，好像永遠也看不夠似的。

隔了好半天，小倩才“噗哧”一聲笑出來。看見他嘴唇乾裂得起皮，就說：“喝水嗎？我給你倒去。”

軒轅朗卻扯住她的手：“不喝。”又看了她一會，突然問：“小倩……要是這次我回不來，你怎麼辦？”

小倩晶亮的一雙大眼睛直視著他，溫柔而堅定地說：“你要是死了，我替你活著。”

呵呵……一抹笑痕在嘴角綻開，軒轅朗恣肆地咧開嘴笑著：“好媳婦！”他一邊說，一邊把小倩往懷裡攬，結果不小心碰到了傷處，疼得“哎呦”了一聲。

小倩忙著起來，緊張兮兮地問：“怎麼了？是不是又碰著了？”

“沒事沒事。”軒轅朗呲牙咧嘴地逞強：“你老公我是金剛不壞，還能讓你碰一下就趴窩嗎？”他壞笑著說：“要這麼不結實的話，怎麼給你幸福啊？嗯？”

他那個“幸福”是指的什麼，小倩看他的表情就心知肚明瞭。她繃著臉訓他：“去你的！剛撿回一條命就沒個正形。”說完往他沒受傷的地方錘了一下：“疼死你活該！”

“哎哎哎！”休息夠了的軒轅朗中氣十足地嚷嚷：“我還在病床上呢就開始家暴了啊？小妮子你也太狠了！”

他硬邦邦的肌肉硌得她的小手生疼，可這疼痛讓她覺得格外踏實。她得意地笑著：“你不就喜歡我家暴嗎？”

“我……”軒轅朗剛想反駁，門外呼啦一下子擠進來一群人。彭凱是打頭的，硬被後邊的傢伙們推搡得差點摔地上。扶著門框站起來，撓著頭髮憨憨地笑著：“隊長，你醒了。”

軒轅朗還沒說話，身後的曾鵬毫不客氣，衝著他後腦勺就是一巴掌：“你小子廢話！隊長不醒，難道嫂子是在自言自語？！”

小倩一聽，知道這群人原來一直在外面偷聽來著。站起來氣鼓鼓地說：“我說你們幾個是閒的還是閒的啊？就這麼在外邊站了幾個鐘頭，給我們放哨來著？”

嘿嘿……彭凱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笑著說：“我們這不是不放心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