側,遞給司機一張票子,說:“師傅,麻煩你繼續打表,照常把車開回市裡去,車費我照付。”

出租司機在“清遠名勝”苦苦守到了大半夜,就是想守一筆回市裡的生意,剛開出不遠,聽於飛喊停車,本來一心歡喜的他正要埋怨于飛這純粹是戲耍人,見於飛照付車費,只要求他把車開回去,計程車司機馬上換了面孔,歡天喜地繼續前行。

這麼一來,果然耽誤了範華軍他們十來分鐘。

曾國強和溫純開著警車拉著警報一路朝“清遠名勝”飛馳而來。

範華軍和“黑虎”受了戲弄,催促著王浩全加速衝到了“清遠名勝”。

王浩全將車停在了最接近門口的停車場上,坐在車裡沒下來,他是被借來開車的,所以,他不參與直接的行動,只等在門口進行接應。

範華軍和“黑虎”找到了“夜玫瑰”,讓她出面去打探于飛的下落。

大門口值班的保安也不是等閒之輩,“夜玫瑰”跑來一打聽,他們就肯定於飛回到了“清遠名勝”,至於進去之後去了什麼地方,黑燈瞎火的倒是沒注意。

湯池溫泉是“夜玫瑰”自己的地盤,可以肯定於飛沒有混進去,賓館住宿登記管理嚴格,去總檯一打聽,也沒有這麼個人。範華軍和“黑虎”一合計,便直奔了喧囂的ktv歌舞廳。

還是“夜玫瑰”出面,說是找一個客人,他在湯池溫泉消費的時候,把鑰匙丟在更衣室裡了。

站在ktv門口迎賓的小姐麻木不仁,只管彎腰問好領路,根本沒有注意到客人的長相,倒是ktv裡有一位和“夜玫瑰”一樣的媽媽桑,對於飛這麼個人有印象,本來獨自一人來唱歌的客人就不多,推薦陪唱小姐的時候還推三阻四,所以,媽媽桑立即領著“夜玫瑰”來到了一間小包房門口。

範華軍和“黑虎”隨即跟在了她們身後。

智者千慮,也有一失。

溫純和于飛都只想到了ktv人來人往嘈雜混亂,是一個易於藏身的場所,孔令虎的人摸不清楚于飛所在的準確位置也不敢擅自硬闖,但是急切之間,卻忽視了“夜玫瑰”在“清遠名勝”的熟門熟路,

于飛正在這間小包房裡,他讓陪唱小姐把音響開得很大,吩咐她連續不斷地唱歌,自己則坐在靠近門邊的沙發一側和溫純保持著簡訊聯絡,聽到外面響起了敲門聲,他給溫純發了一條短息:“人到了。”

于飛把手機放進了口袋,站起來摟抱著陪唱小姐,兩個人邊唱邊舞。

門開了,先進來的是ktv的媽媽桑,她說:“先生,有人找。”

于飛一眼就瞟到了“夜玫瑰”,知道孔令虎的人找上門來了,他裝著很沉醉的樣子,緊摟著陪唱小姐用背影對著門口。

包房裡的光線幽暗,“夜玫瑰”不得不湊近身來辨認。

範華軍和“黑虎”堵在門口,並沒有輕舉妄動,“清遠名勝”不是“書香門第”,這裡的保安也不會是吃素的。所以他們不敢冒然行動,萬一搞錯了人,攪了人家的場子,恐怕也難以脫身。

但是,當夜玫瑰湊近於飛的時候,範華軍突然感覺不妙,他喊了一聲:“小心。”

已經晚了,于飛迅速甩開了陪唱小姐,一把將“夜玫瑰”摟在了胸前,手指戳在了她咽喉的下部。

媽媽桑和陪唱小姐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呆了。

範華軍驀然變色,衝了進來,但馬上又止步了。

特種兵出身的範華軍自然知道,咽喉是人最脆弱之處。

“夜玫瑰”是魏鳴國的情人,“書香門第”無人不知。

範華軍和魏鳴國情同手足,親如兄弟,他可一向把“夜玫瑰”當做了嫂夫人,尊敬有加。

範華軍冷嘲熱諷地說:“于飛,你挾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