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搞小秘密小團體了嘛,對團結很不利。”

羅巡悲哀的不理他。段黎一點都不關心他!—_—。

劉靜不在繼續追問,拖過一個睡袋,告訴鍾林曄:“離天亮還有一個小時,你休息一下。”他不會潛水也知道下潛到海面100米以下需要消耗極大體力,一天一夜不休息體力再好也扛不住。

鍾林曄答應。

安治吩咐:“鍾林曄,先通知老莊一下。”莊書禮還在警戒呢。

“知道。”

安治看看錶,四點多,再掃一圈自己那幾個東倒西歪臉色不佳睡眠不足的兵:“明天早晨8點起床,整理蒐集的資料。”

“是。”除了段黎和劉靜,所有人回答。

安治不用睡袋,直接躺下。

程濃在一邊躺下。

段黎很鬱悶,團長根本是無視他!

“冰冰。”

冰冰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呢。看見他們都躺下了,默默歪倒身子。壓根沒注意到段黎。

段黎@_@!拎過備用燈,鑽進自己的睡袋,一扭頭看見羅巡正在一邊睜著大大的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懶的起來,直接拉開睡袋,“要不你跟我擠擠?”其實直接睡睡袋和直接躺在帳篷布上差別不大,但丁夜晚的氣溫不低。

不過顯然羅巡不這麼想,別看他渾身沒勁兒,就地兩個懶驢打滾還是可以的,直接滾進段黎的睡袋,完全忽略鍾林曄的羨慕劉靜的視線和安治略微抬眼看他們的眼光。

關燈。

在到達葉門但丁的第一個黎明,“悲愴”小組的主要任務:睡覺。

但丁大學門前,段黎垂頭耷拉腦袋地下車,雙目紅腫無神,眼圈發黑發暗,臉色青白腳步虛浮,病弱氣質展現無疑,比昨日更上一層樓。

薩拉勒十分不放心,擠在安治身邊低聲詢問:“安先生,我看章教授的情況非常不好,您確定他要繼續講學嗎?”而不是直接進醫院?

安治搖頭,舉目看但丁大學的校門:“不必了,既然都到了就讓我們完成這次講學。”用徵詢的眼光看著薩拉勒,“不過貴國的首都我們大概不能去了,我們想盡快到沙烏地阿拉伯。您知道,我們的行程已經滯後了。”

你們當然滯後了。拉克沙島那幾天就不說了,你們在阿曼多呆了一天一夜,進入葉門後又堅持不坐飛機開車到但丁,現在開始要趕路了,若非國內局勢緊張已無心也無力顧這些中國人了,薩拉勒真的很想跟這位安治團長談一下時間這一概念!——比如今天早晨說好十點去接他們的,到了海邊的山岩上的時候,其他人還好,該團最著名的兩個教授還在睡大覺!(段黎和劉靜:我們是冤枉的,絕密會議不能參加,安團長強迫我們睡覺!)這會兒到但丁大學門口都過了午飯時間了,再講學還得折騰到半夜。——還好,本來就不想讓他們講學,走個過場快點把他們送才是真的。

趕緊確認:“各位真的不去薩那了?”

安治不以為意,禮貌地道:“是的。”

“那麼各位請吧。”薩拉勒帶領格萊帕梅十來個人,引導著這個八人訪問團往裡走。偶然互相寒暄、自我介紹幾句。

隊伍的陣形還是很和諧,二三三,仨教授依舊是走在中間的人物,旁邊倒是有不少人陪同,不過既然人家現在的主要目的是想讓他們儘快離開,也就沒什麼人表現出強烈想要接近他們的意圖了。

“我還是覺得不對。”段黎走在寧靜的校園大路上,再次發表不符合自己此刻身體情況的感想。

羅巡給了他一肘子,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安團長已經回頭:“章教授,難受的很厲害嗎?”

段黎翻了翻白眼,氣弱聲虛地回答:“是的,團長。”

“能堅持一下嗎?”